「你想打聽宋朝的事?」司老爺子看司勘。
「是……孩兒想看是不是去行商的時機。」
「行商?哼!是不是你那知縣狀元朋友讓你打聽的?」司老爺子目光如炬:「你竟然敢將宋朝在職官員領到我們家來,你不怕讓朝廷找到由頭,說我們想和宋朝裡應外合賣了燕雲十六州?」
「……孩兒不知道父親大人說什麼?」司勘一把冷汗。
「不知道說什麼?司德,念給他聽。」
「是!」管家司德拿出一張紙念道:「歐陽,杭州新城人,政和五年狀元及第。同年派遣陽平知縣事。在職期間……」
「……」司勘心中大是驚訝,司家再強勢,也不可能把兒子每個朋友底細都摸過去啊。
司老爺子問:「你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名字熟嗎?」
司勘忙道:「不知。」
「這小子不得了,主導組建了一個陽平商會,把我設立在東京的錢莊擠垮不說,而且還挖走我的管帳先生,而且我司家在大宋錢莊快慢都得關門。陽平商會現在瘋了,用盡手段狂斂收儲金,準備從太原開始,一路朝北,最後在燕雲十六州開設飛票錢莊,做生意都做到我的地盤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查個清楚。」
司勘忙道:「父親大人,歐大人有恩孩兒,而且勤政為民,陽平百姓有口皆碑……」
「有口皆碑?那怎麼跑來這裡開賭場?」
「這個……」司勘咬牙道:「還請父親大人放過歐大人。」
「要動他早動了,別說一個蕭甘雲,就是李處溫他又能奈我何?」司老爺子道:「這樣吧,你和他說,要消息沒問題,等他忙完後來找我。」
「是!」
「司勘!」
「孩兒在!」
「你也別想著再到處走商,這世道越來越亂了。澶淵之盟後的百多年安定恐怕都要改改。司家在金國那邊有一些生意,你先留點心。我這麼多兒子中,你資質不好,但厚道,又能吃苦。肯為你這朋友求情,也算有情有義的人。別讓我失望。」
「是!」
「還有,我問問你,這澶淵之盟到底是誰吃虧?」
「孩兒不懂,只不過歐大人說,因為澶淵之盟而通商,看似宋吃大虧每年要納幣,但是其實是遼吃虧。由於賣到宋的東西比宋賣到遼的東西少,叫什麼逆差過大,而且遼國因此放棄了鑄幣權。當從這點看,宋主導遼的貨幣。宋賣出大量泥土造的瓷器,遼卻只能販賣牛馬羊。時間越久,遼就越吃虧。」
「說得好。」司老爺子擊掌道:「這個歐陽確實是有真才學。難怪陽平商會勢頭那麼強勁,短短几個月,就放豪言有一萬萬貫錢的資金。現在想加入陽平商會的人從南到北,各行個業皆有。可惜,我司家家大業大,但家族管理,觀念陳舊,束縛層層,庸才英才混合一起,行事還看輩分,如果不有所動作,將來恐怕連立命安身之地亦沒有。」
「但孩兒聽說,銳意進取,必然顧前不顧後,進的快,退的更快。」
「所以我就想看看這個歐陽,是否有本事駕御這匹已經脫韁的烈馬。否則一旦幾年後陽平商會倒閉,宋朝經濟倒退十年也不是危言聳聽。」
「孩兒明白。」
……
賭場開業第三天,皇帝來了。皇帝是被李處溫忽悠來的。蕭甘雲立刻命令人清場,好在即使是王爺,也知道禮讓皇帝,大家都很配合。天祚帝很新奇的看了看桑拿房,礙於身份,也沒輕試。接著參觀了大輪盤,對撲克興趣亦很濃厚,但對賽馬卻是有著無比的熱愛,詢問了歐陽三四次這個第一期賽馬準備怎麼個搞法。
第四天,這傢伙就悄悄的帶兩個護衛摸來了。由於皇帝的駕臨,給娛樂城增添了氣息,娛樂城是一天比一天熱鬧。李處溫非常欣慰的又給蕭甘雲批了些地。
……
經過大半月的醞釀和試驗,第一次正式的賽馬比賽終於來開了帷幕。本次共有來自各地七七四十九匹上等好馬參賽。總共分為七場比賽,每場七匹。每場第一名可獲得五百貫錢,第二名五十貫,第三名五貫。
賭法也相當有意思,歐陽按照特區賭馬風格,發行3t和三重彩。3t指的是要猜中指定的第三、四、六這3場比賽的前3名共
第七十三章馬賽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