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絕望了。
他沒想到藏了多年的秘密,竟然就這樣被寧夜輕而易舉的揭穿。
誠然寧夜沒有任何證據,甚至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手法做到的,但是寧夜也不需要有證據。
他只需要把自己的推測告訴君不落,君不落自然就會恍然大悟。
君不落到底不是傻子,他只是缺一個被點醒的機會。
這刻看著寧夜,容成如看到魔鬼一般。
片刻,他突然如泄了氣的皮球般:「你說的沒錯,東西就在我身上,不過被我以秘法隱藏,就算殺了我也不可能得到。」
寧夜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但這其實根本不重要。君不落要找天行源,是因為這是唯一能破他無天神遁的寶物。所以他到不到手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不能到手。這種情況下……你懂的?」
容成心神一震,卻又迅速冷靜下來:「你既然都看出來了,卻偏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那就是說,你並不打算告訴他了,對嗎?你是想以此來要挾我?」
寧夜拍手:「這才對嘛!這才是那個能將東棋使都玩弄於鼓掌中的無子不落容成。」
「說吧,要我做何事?」容成已經徹底放棄了。
或者說,在意識到隱瞞已經沒有意義後,那麼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拉攏對方。
能夠在君不落的緊盯下生存這麼多年,容成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存哲學,該認慫時絕不猶豫。
寧夜輕搖頭:「你這麼好用的棋子,怎麼可能用某件事來搞定呢?」
「媽的。」容成就知道寧夜不好打發:「你休想以此永遠要挾我!我最多幫你做三件事,從此兩不相欠。」
寧夜反問:「就算我同意了,你會信嗎?」
容成一滯。
對啊,就算寧夜同意,自己會信嗎?
答案依舊是不信的。
容成狠聲道:「大不了老子遠走他洲。天大地大,還會沒有老子逃命的地方?」
「你若能走,還不早就走了?」寧夜冷笑:「君不落不可能就這麼放你,他一定還在你身上下了禁制。我敢說,你連墨洲都出不去,終其一生,就只能在墨洲境內打轉。」
砰!
茶盤被打翻。
容成壓抑的火氣終於在這刻爆發,外面楊樂御風子聽到動靜,同時衝進來。
「出去!」寧夜冷道。
兩人面面相覷了番,重新關上門出去。
寧夜一指臥榻:「坐!」
容成很「果決」很有「骨氣」的坐下。
寧夜這才道:「你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我不會太為難你。不如我給你個主意,或許能解決所有事。」
「什麼?」
「把天行源交給我。」
容成哼了一聲:「斷無可能。」
「你不是不想做,是做不到,對嗎?」寧夜卻道。
再次被寧夜猜出真相,容成都懶得「震驚」了,只是點點頭:「是,天行源已經與我結成一體,我就是天行源,天行源就是我。除非修到萬法境我才可以隨意取出,否則沒了天行源,我就會死。」
怪不得這小子拼死也不說出天行源的下落了。
「唔,那就更得保護好你了。」寧夜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容成驚訝看他,寧夜已道:「回去告訴常雨煙,我正在查找蘇紅顏的下落,要她稍安勿躁,要不了多久,蘇紅顏就會出現。」
「我就這麼跟她說?」
「謊話你自己編,最近動腦子有些多,累。反正讓她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給我消停些就好。等時機到了,自會給她個交代。」寧夜說著竟已開始打坐調息了。
容成怔怔的看他,半晌鞠躬道:「多謝寧兄不殺之恩!」
容成能在君不落的追殺下這麼多年無事,自然也是聰敏之人。
也不知他是怎麼跟常雨煙交代的,總之接下來常雨煙果然還算消停。
三天後,寧夜則終於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趙龍光來了。
雲鯨飛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