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如預料的那般。
寧夜出名了。
不是因為立了什麼豐功偉績,也不是因為什麼大比出風頭,而是因為他獲得了黑白神宮年輕一代第一美人的芳心。
這個消息的傳出,讓無數年輕修士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對於這個消息,青木老祖到未在意。他只是要池晚凝做爐鼎,池晚凝是否有戀人,對他的計劃並無影響,甚至反過來還有好處——這會讓池晚凝更加安心的呆在宗門,不至於再外出遇險。
至於駱求真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是懵逼了。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好好的,寧夜突然就搞了這麼一出?
這不合道理啊!
寧夜作為天機門逃犯,最重要的就是低調,儘量別引來他人注意,不無謂招惹仇敵。
可現在你搞這麼一處,不等於是把所有黑白神宮年輕一代弟子放在自己對立面了嗎?
難道這是什麼陰謀?
可就算他想破頭,也想不通這能有什麼陰謀。
難道池晚凝是天機門的人?這更不可能了。天機門覆滅的時候,池晚凝就已經是黑白神宮的弟子,而且是青木老祖親自從外面找回來的,怎麼都不可能和天機門扯上關係。
更別說這種直接暴露自己的做法是有多麼的不智。
駱求真是個講究邏輯的,而象他這樣的人,考慮問題自然也是以利益最大化為優先。
正因此,他想不通寧夜公開和池晚凝的關係有什麼好處。如此沒好處的事,不應該是寧夜這樣的人做的。
除非……
除非他不是。
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這傢伙真的和天機門無關?
一想到這,駱求真就不由打了個冷顫。
不,不可能,自己不會看錯的。此人一定有問題!
就象是自我催眠一般,駱求真給自己打氣。
說起來,其實駱求真也一直不能真正意義上確認寧夜,內心中的那點不確定,成為他針對寧夜的態度始終無法堅定的關鍵。
而隨著他的懷疑越來越多,寧夜卻也越來越難動。
至於現在,與其說他堅信寧夜就是天機門的人,到不如說他希望是。
所以他必須不斷的給自己打氣。
可惜,這氣尚未打足,一個新的消息就再度讓駱求真震驚了。
西江匆匆進來:「執事,又出事了。」
「何事?可是寧夜那邊?」
「不是,是尹天照尹師兄。」
「嗯?」駱求真驚訝:「他不是三日前有事出宮了嗎?」
「是,不過已經回來……尹師兄昨日在赤渡河遇伏。」
什麼?
尹天照昨日在赤渡河遇伏?
赤渡河離此距離遙遠,如果是昨天遇伏,那就是說無論如何不可能和寧夜有關了?因為這幾天寧夜天天都在凝心小築,幾乎神宮裡每個人都知道。
「何人所為?尹天照現在怎麼樣?」駱求真急問。
「他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不過烈陽劍君遭遇重創,元神有損,修為大降。」
烈陽劍君冥四野受到重創,元神有損,修為大降?
駱求真聽的頭皮發麻:「何人所為?」
「未露真容,不過看出手好像是牽機煞鍾南葵,另一個可能是王森。還有一個神秘人,看不出來路,不過用的卻是……」
「是什麼?」
「天機門陣法。」
「混蛋!」駱求真一巴掌拍碎書案。
這下他知道麻煩了。
毫無疑問,此次事件會和無常廢墟一案扯上關係,那個神秘人,必然會被認定是無常廢墟導致黑白神宮功敗垂成之人。
而由於寧夜這幾天一直在宮中,也就是說,這事他算是徹底撇清關係了?
有罪推定下,駱求真立刻明白,這絕對是寧夜的自保計劃。
他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洗清自己在無常廢墟的嫌疑。
你不是說我走到哪兒,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