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卻只道你不敢在藍曵安插眼線,卻不知怎的連慕容世家也放過了?為了清揚?這卻也不大可能,單看我與遺的身邊你便是安插的還少?甚至連風寒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吧。還是因為那是你岳丈的府邸?這也不大合理,那慕容清羽早在兩年前便已然去了,她雖是你命定的妃,可你二人禮未成,便算不得夫妻。除此之外,我卻是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由頭了。」
看著梁文浩陡升的疑惑,黎南星覺得好笑。
平時的他雖一副紈絝公子的模樣,可那明鏡一般的心裡卻是什麼都清楚的緊,難得見他如此困惑,自然是喜不自勝。
「文浩,你可識得慕容清軒?」
「慕容清軒?可是清揚的三哥?」見黎南星點頭,他才又道,「只是聽清揚零星提到過,不曾見過。」
「那也難怪,你鮮少去慕容世家,不識得也是自然。」
「這人卻是何方神聖?竟能得你如此提及?」
「慕容清軒與我同歲,卻儼然與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要細說起來,他與南宮遺的氣質有些相仿,但是看待世事方面卻與你有些相似。」
「哦?」聽到此處,梁文浩顯然來了興趣。
「慕容清軒站在世俗之外,用超脫的眼光看待世事,對於這時勢天下,他就仿若一個局外人。或許是因為站的更高,所以看得更加清晰透徹。你說,到了這般境地,我還能如何動作?」
原來如此。
慕容世家有個能洞悉一切事物的三少爺,南星做再多功夫也是無用。
「南星,照你如此說來,那三少爺的眼界我卻也是望塵莫及的,」至少,他還沒到讓南星忌憚的地步,僅此一點,便已岔開了他與那慕容清軒的雲泥之別。
「那北燕又是如何?我記得,幾年前被藍非破壞之後,你最先修復的便也是此國的秘密渠道,怎的?還未有成效?」
「在那之前,北燕渠道一直固步自封,因為無多大威脅我便也不去在意。可遭受創擊那年,正好趕上北燕新帝登基,我本以為,這是一條最大的漏洞,趁此時機先將此處重新修整。可是哪知,這少年帝王心機城府深不可測,環環相扣無隙可尋,還未等我完全修復成型便將所有威脅全都摒棄在外,這許多年了竟是找不到一絲突破口徑,也倒是我小瞧了那燕君了。」黎南星的語氣起伏波瀾不大,可梁文浩還是聽得出來牽動了他不少情緒。
也是,作為他的又一強勁對手,他怎能毫無壓力。
「南星,這般生活你可覺得無趣?」深陷權利鬥爭,惶惶不可終日。
「文浩,黎七皇子的宿命你又不是不知。」
世人只知,南黎七皇子身份尊貴,耀極一世。除不可登基聖統外,萬事萬物無不以天子之尊而待。
然,又有誰人知,南黎七皇子的真正使命卻是守護整個江山,確保所有子民安居樂業,世世無憂。
他以王爺之尊,代行天子職責。他的使命不僅是做七皇子,更是要守護南黎的天下。
也是他的天下。
「文浩,若是可以,我又怎會這般做?我此番,也是迫不得已。」
「罷了罷了,我卻也是知曉你的苦楚的,若不然,不也早就如同藍非一般將你放在我身邊的人盡數剷除了?」梁文浩搭上他的肩,拍了拍轉過了身繼續望向府邸全貌,哪知,那抹身影早已不在。
看不見清羽的身影,梁文浩的心中霎時湧出一連串的不解,這些問題本是想此次來南黎問南星的,即便是他不回答,自己也可以趁著這次之行找出一些端倪進而弄清這些常壓心頭的疑惑,哪知,今天竟是聊得太多,險些忘了。
「南星,你、我以及清揚、遺少兄弟四人相識多年,彼此了解甚深,相互之間也從未有過任何隱瞞。但是此事你覺得何時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見梁文浩站直了身子,黎南星瞭然於胸,卻是裝傻,「哦?何事?」
「那清姑娘究竟是何般來歷,竟引得藍非前來搶親,讓冷岸添出手營救,甚至令藍非不惜與傾城國決裂,闖下彌天大禍?」
牽一髮而動全身,藍非如此聰明,不可能不知他此舉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可他還是如此做了。為了一個女子,讓一向為親的藍曵傾城兩國站
第二十四番清之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