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不來援助我們嗎?」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響起。眾人扭頭去看,只見東方雪握緊雙拳,臉色似乎是顯得有一些難以置信。
外敵當前,即使是以她這樣幾乎不問世事的人都知道,這應該是保家衛國的時候,難道自己的父親不知道嗎?
「不到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際,沒有人會願意堵上自己的一切去投入到一場戰爭之中。」
大元帥沉聲道。
「可是,如果讓外面的暗徒攻進來,我們豈不是。。。」
「你弄錯了一個問題,小雪。」
提到這裡的時候,蜃樓的語氣也是漸漸的冰冷了下來。
「在這裡的暗徒看來,神咒代表的從來不是本土的暗徒,只是一把束縛所有人的鎖鏈而已。」
「我不信,我去找他!」
東方雪當然不理解,神咒再怎麼說也是本土的暗徒,再怎麼說也是自己人。在外面的暗徒之中,怎麼可能會選擇後者呢?
東方雪一時無法接受,眼睛一酸便是跑了出去。墨言本欲追趕,但卻被蜃樓所制止,他默默的看著東方雪的背影。
顯然,以東方雪的生長環境,她不可能有蜃樓與墨言的覺悟。
。。。。。。
對於和蜃樓分在同一個房間,墨言倒是也沒有什麼忌諱。畢竟之前她都那樣表示了,蜃樓對她似乎也完全不感興趣。
這似乎是大元帥有意而為之。
「你作為護法,為什麼一個手下都沒有?」
「不需要。」
蜃樓的回答無比的簡單,不過他也的確習慣了獨來獨往。最多也是自己能力顧及不到的時候找人幫忙而已。
「我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你吧。」
「當然,不過回不回答,這取決你問的什麼問題。」
「你和大元帥是什麼關係?」
墨言敏銳的察覺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蜃樓的眼中有一道轉瞬即逝的微光。他必然是有所反應,但從大元帥那裡,她沒有得到答案。
「為什麼這麼問?」
「當時,你還不是護法的時候。我感覺得到,大元帥就很重視你的意見。但以你的職位,我想不出他這麼做的原因,一個最高位者,在重大的決策方面居然會聽從手下的意見,而且還是一個這樣的年輕人。」
蜃樓聽到這裡,也是噗嗤的微微笑了笑。
「你就不考慮,是我的提議更有道理一些嗎?」
看來,這一方面她也問不出什麼信息了。但應該,這種事情她之前應該毫不關心才是,因為這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就算知道了關係又如何?
墨言並沒有發覺自己思維的這種轉變,轉而繼續問道:
「你為什麼不排斥我?」
蜃樓微微抬頭,聽著墨言繼續往下講道。
「從你的行動邏輯,你是不會做那種無用功的人,你從不會隨心的去做什麼事情。而且你沒有任何手下,應該並不希望有人參與進你的計劃之中才對。」
「單從我們一開始遇見,你所做的一切,我當時看不清楚。但這五年以來,我想清楚了,你一直在幫我,幫我入門暗徒,幫我找到下一步的方向。」
「我想不明白,你既然不是好色,我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給你的,那你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無奈的笑了笑。
「怎麼?有人可以平白無故的對你展現善意,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可是這個時候墨言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對於這種來路不明的好意,我實在是不敢接受。」
「因為你是天才,不進入這行可惜了。」
對於這個答案,墨言當然非常的意外。且不用說蜃樓怎麼看出她是一個天才,就算是天才,也沒有一定要把她領進門的道理。
「只需要一點點小小的努力,在今後就可以獲得一個強大的打手。去幫助我完成計劃,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這個解釋,以蜃樓的這種性格,倒的確是可以解釋。只需要付出一點點小小的代價,就可以獲得遠勝於這點付出的回報,畢竟以墨言這種性格,蜃樓現在可以說是看了個七七八八。
「希望如此。」
但墨言總覺得,有一點點奇怪,但是具體是哪裡奇怪她說不出來,就像是女人的那種第六感,而蜃樓點了點頭,這個話題也就就此止步。
「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神咒守護崑崙宮是為了什麼?」
「既然崑崙宮裡面有那麼多的珍寶,暗陵之中更不缺乏封神台這樣的福地,為何不把他們拿出造福本土的暗徒?遵循制度,本就是為了能夠讓更多人好,如果對本土暗徒並無意義,這種族制的意義又在哪裡?」
墨言一連串的發問,讓蜃樓也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的確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如今暗徒相比於數千年前可以說是衰敗了下去,這暗面之中的能量不夠,導致現在的暗徒實力並不及那個神話之中的年代。
而有封神台這樣的東西,明明可以造福世人,為什麼神咒一定要藏著掖著。就像是守著自己的財寶,不讓任何其他人染指一樣。
這也難怪,為何本土的暗徒在這個時候不願意伸出援手了。很明顯,神咒的消失對於他們而言更有利一些。
蜃樓想了很久,但是他不是低著頭苦想,而是一直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墨言也從未見過蜃樓要回答她這樣一個問題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你知道,為什麼暗陵只有四個嗎?」
等了很久,蜃樓卻問了她這麼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
「建造水平的問題?」
「不是。而是暗陵一開始就有四個,從上古的時代開始,就一直有這麼四個地方。至於後面是誰能夠進入,那全靠後面人的本事了。」
「上古時期就一直存在了。。。」
「等到了後面你自然會明白,每一個暗陵都有其存在的意義。裡面的東西,並不是能夠隨便拿出來的。」
「崑崙宮也是如此。裡面的珍寶不敢取出並不是因為我們擔心分配不均天下大亂的局面,而是他們應該就在那裡,也可能必須就在那裡。」
說到這裡的時候,墨言能夠明顯的感覺得到蜃樓無論是語調,還是臉上的那種深沉,都和之前判若兩人。在這一瞬間,他好像一下子便是卸下了偽裝,將最真實的一面展示了出來。
墨言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但在那一刻之間,她腦袋裡好像也一下
23開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