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不敢動彈,生怕驚動身上那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卻忍不住抬手,用手指輕揉他的眉間試圖將川字撫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嗚,不要了。」誰知身上那人突然身體微縮了一下,眉頭緊皺,皺鼻嘟囔,略帶著哭音道。
聞言,許風身體一僵,他昨晚到底是怎麼他了……做夢都在說不要。
許風邊思索邊將手伸進薄被中,摸到他的尾骨處,輕輕揉捏,試圖緩解他身上的酸痛。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他身上的痕跡,青紫遍布,再加上周圍那破碎的紗帳,看來到後面,他還是沒控制好自己,也不知道他傷著哪裡沒有。
雖擔心身上人的身體,但他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幅度。
畢竟再怎麼說,他終究是沒找其他人給他解藥,畢竟這可是小館館,要人怎麼會沒有。
「唔唔,蘇牧,別動。」李瀾歌因為身後作亂的手,忍不住皺眉嘟囔了一聲。
身下的人動作一僵,從他的口中聽到另外一個人的名字,許風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眼睛微眯陰沉著臉,手上的動作卻意外的溫柔。
他還真是殘忍,每次給了他希望,最後卻又重重的踩上一腳,硬生生的將他打入更深的地獄。
胸口悶的難受,裡面的心更是痛的麻木。
可饒是這樣,他手上的動作依舊溫柔。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風只覺得身體都開始有點僵硬,身上那人卻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樣子,甚至中途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他不知道這種情況該不該動彈,只好衝著外面冷聲道:「誰?!」
「將軍,是屬下。」趙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到時辰了,該走了。」
他不敢直呼皇上,要是將軍和皇上一起在小館館的事傳了出去,到時候必然血流成河。
「好,你下去候著。」許風略微思索了一下,吩咐道。
「是!公主睡在另一邊的房內。」趙嶺應了聲,便轉身離開門口,朝樓下走去,青樓楚館本就是晚上做生意的勾當,此時大堂內還殘留著昨晚萎靡之色,卻已經空蕩蕩,沒有一人。
許風小心的撩起身上那人的長髮,慢慢的抽身坐起,看著屋內的情況,衣服散落一地,他從中撿起中衣先穿在身上,再打開窗戶,散了散屋內的味道,便走到床邊,先是大致清理了一下床上那人的身體。
然後便拿起地上的裹衣,開始幫他穿衣,輕聲喚道:「瀾歌,瀾歌醒醒,是時候回宮了。」
皇上一晚上沒有回宮,也不知道那已經慌亂成什麼樣。
「唔,阿風?身上酸痛,朕不想動。」李瀾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皺眉輕聲嘟囔道,經過一晚上的沉澱,他身上早就酸痛不已,根本不想動彈。
「你乖乖穿衣服,等會兒我給你按一下便好了,乖。」許風輕聲哄著,坐在床邊拉著他靠在胸口,再拿著地上的衣服給他慢慢穿上。
但人不配合,他也累的滿頭大汗,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只得先把衣服放在一邊,抓著他的手開始慢慢的揉捏。
「好些了沒有?」過了一會兒,許風在他的耳邊輕聲詢問道。
李瀾歌輕點頭,再睜眼的時候,眼中一片清明,哪還有剛剛朦朧的樣子,正當許風準備繼續穿衣的時候,卻被他抬手阻攔:「朕自己來。」
話畢,便起身離開他的胸口,李瀾歌光腳站在地上,背對著他,自顧自的穿著衣服。
感覺到胸口的暖意消失,許風不禁有些失落,卻早就習慣將這種失落深藏在心口。
穿戴好之後,李瀾歌手拿著金冠,卻露出為難之色,顯然是不會自己束髮。
「來。」許風看出他臉上的尷尬之色,知道他最重臉面,也不直說,拉著他走到鏡子面前坐下,便用自己的發繩,替他簡單的束髮:「我也只會這點簡單的,你將就著用,等回宮了,再讓他人給你重新束髮。」
閉目養神,他感受著頭頂微涼的手指在發間穿梭,忍不住皺眉道:「許卿,你身體還沒養好?」
怎麼手還這麼涼?!
「嗯,已經在調理了,謝皇上關心。」許風的手微頓,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