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在驛站是一人一個房間睡的,有了私人空間,李素素才得以好好發掘時卿的能力。
她最感興趣的,當然是他的儲物空間啦。
她興致勃勃地用意念查看儲物空間,下一刻的她面沉如水。
「時卿!」
時卿心虛,不敢說話。
只見只有兩個平方的儲物空間空空如也,只有一副白玉棺在裡面。
「大騙子!」
騙她去挖墳的時候說,他的空間很大,還有許多來自未來的物品。
時卿哄她:我如今能量不足,只能開放這點空間,原來的物資也取不出來。
若不是空間再小,白玉棺放不下,他都想只開放一個平方給她。
主要是見面了,他才發現,他的老鄉,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知人心險惡,不懂懷璧其罪。
他只好親自把關。
她氣鼓鼓地把時卿拎起來,挽了一手劍花,試圖把他甩暈。
時卿:
時卿哄了半宿,說盡好話,才把她哄好。
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總算矇混過關。
李素素折騰累了,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睡前,她把時卿裝進劍匣,踢進了床底下。
美日其名,不能讓他偷看女孩子睡覺。
半夜裡,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點滴答滴答地砸在瓦片上,擾人清夢。
雨下了一夜,天光破曉也沒停。
「今天怕是不能趕路了。」李素素抱著被子坐起來,喃喃自語。
時卿:昨夜好像塌了幾間房舍,這家驛站的房子不夠結實啊。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敲門聲。
方驛站苦著臉,與莊若水站在門口。
驛站那麼大,總有幾間房子年久失修。
也是今日巧了,房舍爆滿,唯獨這個院子,還有幾間空廂房。
昨夜坍塌的房舍,住的是去長安趕考的窮書生。
萬幸出事的時候,有個書生挑燈夜讀,發現情況不對,拍門喊醒了其他書生。
他們行李都沒來及收拾,房舍被狂風暴雨摧毀,人跑了出來,跑到門房呆了半宿。
門房見他們衣衫盡濕,讓他們圍著火爐取暖,自己冒雨去通知方驛丞。
方驛丞連夜與手下幾名小吏,湊了幾套舊衣給書生們換上,生怕給人凍壞。
至於住所,得等天亮了調劑。
方驛丞前來,就是想跟兩位貴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書生們,住進這個院子。
莊若水是無所謂的,江湖兒女,出門在外,不拘小節。
她要尊重一下小徒弟,沒有一口答應。
李素素披上斗篷打開門,看見方驛丞與師傅一起來,有些意外。
她請二人進屋說話。
莊若水頷首,徑自進屋。
方驛丞擺手說不敢髒了貴人的屋子。
她看見方驛丞衣擺濕了大半,腳下半舊的靴子裹滿了泥。
便點點頭,問他所來何事。
方驛丞滿臉堆笑,卑微地說明來意,「事情就是這樣,我保證這幾個書生都是老實本分的正人君子,不會打擾到二位休息的!」
「哦,可以,你安排就好。」她緊了緊斗篷,她自是不會去為難,一個願意為窮書生奔跑的官吏。
方驛丞沒想到事情這般順利,感激地道謝,拱手告別,快步走出院子。
他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幾個書生,行李盡毀,想要趕考,怕是得再等三年。
這事有他一半的過錯,若不是他把人安排住進舊房舍,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只是他也沒辦法啊。
朝廷的撥款,只夠修葺常用的院落。
這些書生來得也不巧,碰上驛站爆滿的時候。
總不能讓各家官眷住舊院落吧。
方驛丞回到門房的時候,寧淵正安慰同窗們,等雨停了,他們可以把行李物品搶救一下。
寧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