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弟弟的身體,看著時間便出了門,到街上一家中醫器材店買了一盒銀針,再抓了幾副藥回去,當晚就給弟弟針灸了一次,以防這段時間她不在家弟弟又犯病。
忙完這一切,看著床上弟弟純淨酣睡的笑臉,眼中划過一抹暖意,輕手輕腳的為弟弟蓋上被子,腳步輕輕的出了房間。
回到床上躺下,顏箹感覺渾身無力,這才感覺到了疲憊,合上眼,一夜好夢到天明。
跟老頭兒約好的時間是六點半,顏箹輕手輕腳起身,昨天晚上給顏謹針灸了一次,所以他的睡眠格外好,沒有去打擾他,知道他一會兒便會醒,他也知道今天她會出門,所以沒有打招呼,徑直離開。
當大門輕輕合上後,原本緊閉的房間緩緩打開,顏謹穿戴整齊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著關上的大門,一言不發進入廚房忙碌早餐。
兄妹倆,在一些方面,出奇的相似。
剛下樓走出長長的巷子,就看到一輛黑色的破爛桑塔納停在自己眼前,那咯吱咯吱隨時可能散架的聲音,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顏箹從小就住在這裡,所以周圍的人也認識她,知道她的家境,只是這樣一輛破舊的小車出現在這裡,似乎是接她的,倒是讓一些人上了心,大家都知道顏家這對可憐的兄妹,彼此家境都不好,雖然幫不上忙,但照看一下還是會的。
可顏箹根本不給他們時間,徑直上了車。
「不是說好在前面拐角處的嗎?」平靜的坐上車,平靜的問道。
似乎昨晚上還沒睡醒,老頭兒睡眼惺忪,半眯著眼睛,似乎裡面還有眼屎出沒,剛想要說話,就打了個嗝。
「……」
濃郁的隔夜酒氣頓時充斥著整個徹響,顏箹仍舊面色平靜,但眸色卻加深許多。
似乎也感覺自己這樣很不雅,老頭兒自我辯解,「那個啥,昨晚鑽研醫術到很晚,你知道的,對於各行天才來說,在他們所擅長的領域裡鑽研東西,總會有各種怪癖,就比如我,沒有酒,那啥肯定不好鑽研。」
「……」
嘴角微抽,顏箹很想出言戳穿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謊言,但是看著那一本正經的老模樣,最終保持了沉默,任由他自我辯解。
「航班時間是什麼時候?」聲音清冷的響起。
「吱——」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隨後車子猛的停住,幸好系有安全帶,雖然破舊了些,但還是阻擋了部分顏箹身體往前傾的勢頭。
猛然轉頭,面色有些難看,剛想發飆,就看著老頭兒那原本迷濛的眼睛裡此刻清明無比,之前隱約可見的眼屎也不知道被他什麼時候給處理了。
「死丫頭,你的身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可是他明顯不是做夢,這個常年面色蒼白唇色泛紫的徒弟,這是心臟病完好的節奏?
搖了搖頭,老頭兒又連忙打消了自己那個荒唐的想法,怎麼可能有這樣逆天的人不對,是醫術,就連他,對於這樣的先天性心臟病也只能慢慢調理遏制,需要長久的時間才能治好,或者是控制好他們的心臟病一輩子不發作而已。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會誤以為你愛上我了,我不接受師徒戀。」*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
「砰——」毫不留情,老頭兒惱羞成怒,一巴掌狠狠拍在顏箹頭上,他頭疼,這麼個徒弟,他當年是瞎了眼才收的嗎,這哪裡是尊師重道的徒弟啊,明明就是一祖宗,他還需要處處小心伺候著的小祖宗。
性格清冷,接人待物都很疏離淡漠的顏箹,也就對老頭兒能夠外露情緒,這一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在老頭兒面前,她就很喜歡展露這樣的一面,她整個人也會覺得分外輕鬆。
整理好神色,老頭兒面色正經,「你老老實實跟我說清楚,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她從不輕易相信人,特別還是讓親生妹妹害死再次重生後,可是面對老頭兒,自從接受了他成為自己的師父後,她的心裡就不自覺很多事情都會想到他,認為他是值得信賴的。
有時候她也會暗地罵自己傻,明明都已經因為相信人死過一次了,可是仍舊掙脫不開,最後,她選擇了接受,告訴自己,前世今生,也許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