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你殘害了六條驢命?
【045】你殘害了六條驢命?
寇京海又說:「頭喝這杯酒之前,我先聲明一下:從今晚到上班之前,凡是喝酒的事別找我,我要回家,舒舒服服的睡幾天老媽的柴火炕,吃老媽包的餃子,喝老媽熬的柴火粥。咱們弟兄想聚的話,就等上班,占用的時間聚。來,為了咱們的老人,乾杯!」
大家都喝乾了杯里的酒。
聽了寇京海的話,彭長宜心裡很不好受,想想自從媽媽離去後,他只在中秋節回去過,從小到大,每次不論是放學回家,還是工作後回家,只要進了院門,就習慣喊聲媽媽,那次中秋節,他是下班後回去的,坐著單位的麵包車,看著家家戶戶房頂上冒出的炊煙,搬著東西,向著自己熟悉的院門走去,推開院門,就見一大堆剛剛收割回來的苞米,散發著穀物成熟後特有的清香,苞米堆的旁邊,是一堆剛剛剝出來的玉米,在夕陽的照耀下,泛著著黃燦燦的光。苞米堆旁邊,有一隻小木凳,那是媽媽經常坐的小木凳,是他在熟悉不過的記憶了。爸爸帶著兒子們把苞米收回,媽媽就坐在小木凳上,邊給全家人做晚飯邊剝玉米。看到那個小木凳,他習慣的張開嘴,剛要衝著屋裡喊「媽媽」,嘴也張開了,眼圈也紅了,等爸爸聽到響動後,從屋裡出來時,彭長宜的淚水早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父子的心是相通的,爸爸看到兒子眼中的淚水,眼圈也紅了。那天,他沒有進屋,而是坐在媽媽坐過的小登上,默默的剝完那一堆苞米,一邊剝,一邊流眼淚。在回來的路上,司機老顧說:「彭書記啊,你的眼淚把我的心都淹疼了。」
想到這裡,彭長宜的眼圈又紅了,上嗓子就有些生疼,他站起來,端著酒杯沖寇京海說:「大哥,長宜敬你,我幹了,你隨意。」說著,幹了杯里的酒。
彭長宜的母親突然去世,大家都知道,而且他們也都去了他老家。現在看到他的兩眼紅潤,又破天荒的沒跟寇京海攪酒,就知道寇京海的話勾起了他想念媽媽的情結。
盧輝的父親是去年春節前去世的,他看著彭長宜眼裡的淚水,非常有同感,就站起來,說道:「老寇,你看,你總說你最憷的是彭長宜,今天你幾句話就把他的眼淚說出來了,我怎麼從來都沒見他說哭過你?來吧,我敬你,你剛才的一番話也說的我這心裡酸疼酸疼的。所以我完全同意老寇的話,我們的歲月還很長,可是我們的老人們就要掐著手指過了,想到就去做吧,不然就來不及了。」說著,眼圈也紅了。
寇京海看看彭長宜,又看看盧輝,說道:「我這人平時是不是總的不說正格的話,一年說這麼一回,你們至於這麼感動嗎?」
「哈哈哈。」眾人都笑了。
看似一場春節前「散夥」酒宴,但是大家的心思顯然沒在酒上,而是春節後的兩會。他們若有若無的交換著不同渠道得來的信息,最後匯總在一點,那就是有人會不甘寂寞,以何種形式出現目前還不知道,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這將又是一次不平靜的會議。
盧輝說:「江市長是個不錯的市長,無論是弟兄情誼還是執政理念,按照過去的話說是個明君,我相信不說大家也都知道該怎麼辦,互通有無吧。」說著又幹了杯。
儘管盧輝的話不多,但是每個人都心裡有數,況且,他們幾個能坐在一起,本身就都是志趣相投的人。
姚斌說:「如果真像去年那樣,幾乎沒有可能,但是不排除出現一些小插曲,添點小膩味。」
劉忠說道:「也不見得,去年的會,在前期也是沒有任何徵兆,怎麼周林就……」
一直沒說話的黃金岔開話題說道:「江帆不是周林,兩者之間不能劃等號。來,大家喝酒。」
寇京海說:「我們都好幾杯下去了,你才開始喝,一句『來』就把我們都包括了,先說你跟誰喝?喝多少?整明白。( 書 。純文字)」
黃金說:「大家都知道我的酒量,今天是春節前的散夥酒,我不醉不歸。」說著,就幹了。
寇京海說:「你跟誰干呀?」
「大家,你有意見可以不喝。」黃金說。
寇京海端著杯坐在哪兒,他跟盧輝說:「這裡我可是最大,你是二大,你評評理,我沒說錯話吧?」
盧輝說:「老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