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祖航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那香已經燒完,只剩下香梗了。他讓曲天睡在沙發上,走向了我,從身後抱住我,也不說話。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我已經了解他的性格了。他就是多說句話會死星人,他現在就是在等著我說話呢。
「酒店老闆的小女兒,今天在酒店門前,被車子碾死的。」
「嗯,她是兌沒錯。」
我推開了他,轉向他直視著:「她死了啊!就那天我們看到的那個小女孩,騎在廚師的肩膀上的小女孩。那個廚師就是她舅舅。現在還在,她已經沒有了。當場死亡!」
「嗯。」
看著他那淡定的樣子,我感覺更加的生氣了。我低呼道:「如果那天我們能速度快一點的話,她就不會死!我們明明可以改變這個悲劇的。」
他愣了一下,然後一笑,說道:「那是她的命,她父母的命。他們註定命中無子,就算那天我們告訴了他,他真的不砍樹了,那個孩子也會在別的因果下意外死亡的。」
「可是……至少這一次我們能改變啊。」
「我們能改變的事情很多,但是每件事都有它的因果,並不是我們想怎麼改就怎麼改的。所以不要因為這件事不開心了。」他依舊朝著我微笑。
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討厭,一個我們可以挽救的生命在我們的面前消失了,他卻沒有一點難過的樣子。我一聲冷哼,說道:「我出去散步。」說著我直接拿了一旁的錢包就出了門。
我就是覺得心裡堵著一口氣很不舒服,出來走走也就是為了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下了樓,樓下已經全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就這麼慢慢地朝小區外走去。
心中依舊是一團的亂,對於岑祖航的態度我不能理解,對於他說的因果我也不能理解。心亂的情況下,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遠我都沒有感覺,只是這麼一直走下去。
路旁一對情侶正在分手,男的轉身就走了,而那女的就站在路上,哭著喊著他的名字。她是沒有了男朋友,但是她還有命在啊。
路旁一個乞丐縮在角落裡,喝著別人丟棄的奶茶。他是沒有了家,但是他還有命在啊。
那小女孩難道真的就是註定的嗎?
路旁,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那,吸引了我的目光。呃,那是金子姐的車子!
我們的城市其實很小這樣偶遇也不是不可能,而且看著車牌號,那應該就是她的車子,但是她的人並不在這裡。反正心煩,就正好跟她說說話。很多話,都是秘密,而這些秘密就連最好的朋友都不能說的。真的要找一個能談談的人,也只有金子姐了。
我站在她的車子旁,給她打了電話,好一會電話才接通。她說道:「在忙。有事情簡短說。」
「呃,金子姐,我在你車子這裡,我想和你聊聊。」
「這麼巧啊?也對這裡離你學校近,就這麼一條路的。二十分鐘後我就出現了,再見。」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麼,二十分鐘還是能等一等的,反正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做。二十分鐘對於等人來說有點長了,但是對於有心事的人來說,卻是很快就過去的。
金子姐過來的時候,她的身後還跟著零子。零子正將一個小小的木牌系在自己的脖子上。我以前見到他的時候就有問過,怎麼有人把那種一點藝術感都沒有的木牌子戴在脖子上,就像狗牌。
後來才知道,那是他養著的小鬼。
零子看到我,說道:「喲,這都能碰上啊。」
「這條路裡面就是他們學校啊。她要出門直接走出來都能看到我們的,碰上也不奇怪啊。只是,可人,你怎麼了?不對勁的樣子啊。」
零子說道:「大半夜的,不在家裡待在,一個人出來閒逛,肯定的有事。一般情況就的吵架了。」
我瞪了他一眼,這些他都能猜到。
金子姐拉我上了車子,道:「正好跟我們吃宵夜去。」
宵夜也就在馬路對面的宵夜攤上解決了。就是今天我和覃茜吃粉的地方。他們點了很多東西,但是我都吃不下。目光看向一旁同樣在宵夜攤上邊吃東西邊哭的那個剛剛被男朋友甩的女生。
金子姐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大晚上的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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