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眾人都看向自己,白孤咽下嘴裡的蘋果,用手往嘴上一抹,在身上衣服一擦,便開口道:「很簡單,先給王大哥一個好聽點的頭銜,例如城主府貴客啥的,向外放出消息,就說王大哥與揀喜客卿一戰,只是一個簡單的切磋,沒什麼大事。先前的風言風語,可以既往不咎,但要是再有閒言碎語,就嚴刑重罰伺候。再追加一條,只要檢舉那些碎嘴子的人,有賞。至於具體的賞罰,我不懂,還得李城主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李鯨雙恍然大悟,「這法子好啊,小兄弟不愧是劍仙弟子,頭腦都如此靈光。」
揀喜略微挑了一下眉峰,再無動作。
王西洲卻是擰起眉頭,有些遲疑,「這辦法,極其容易挑起百姓之間內訌,讓他們相互猜忌、分裂,會不會落了下乘?」
白孤滿不在意,「我以前就是個在底層摸爬滾打的破落戶,可不會那些玩弄人心、把持權力的計謀。會的,也只是些上不得台面、下作的手段,能活就行。」
王西洲臉色變換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西洲沒有這個意思。」
「什麼意思?我沒說什麼啊,也沒什麼意思啊,用不著道歉。」
王西洲抿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花邪在一旁單手托著腮,磕著瓜子看樂呵,「沒意思?肯定有意思啊!」
白孤瞥了他一樣,「有意思?」
「沒意思?」花邪呵呵一笑。
「挺有意思的。」揀喜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
「你有意思?」李鯨雙忍不住,也湊了個熱鬧。
揀喜立馬回敬一句,「你這話就沒意思了。」
「我覺得有意思。」
花邪看樂呵看得更起勁兒了,「真有意思。」
「文字遊戲很好玩嗎?有完沒完了。」白孤翻了個白眼,「把事兒先解決完,然後你們想玩多久玩多久。小小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白小小低下頭,沒有說話,但這低眉順眼、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任誰見了都會為之惻隱。
除了花邪。
花邪扯了扯嘴角。
沒吃飯?
合著剛剛路上那個包子和那碗豆漿是擺設啊?
你們兄妹倆是真能睜眼說瞎話啊!
演得是真像啊!
李鯨雙呵呵一笑,「一把年紀了,但還是童心未泯,讓小兄弟見笑了。」
白孤把手裡的蘋果啃了兩口,剩下個蘋果核丟進旁邊的垃圾桶了,然後抹了把臉,「見笑什麼的倒還好,就是別把正事兒忘了,耽誤大家的時間。」
揀喜雙指按住那縷額前長發,捻抹到底,「所以,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我是覺得,這位白小兄弟的想法,很好,可以不用再另想它法了。」
李鯨雙看向王西洲,見後者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便開口問道:「王先生,你有何高見呢?」
「西洲覺得,這方法行不通。這方法確實可以解決眼下的風言風語,但也會讓百姓之間離心離德,彼此猜忌,時間一久,不利於日後火絨城的團結一心啊。」
李鯨雙笑了笑。
揀喜斜了王西洲一眼,「你以為,火絨城的百姓現在就很團結?還是說你覺得,是因為嚴苛的城規,才導致的百姓人心不齊?」
「還請客卿不吝賜教。」
「火絨城環境惡劣,這是出了名的,很難去解決。再加上火絨城以前經濟收入單一低迷,百姓們兜里沒錢,為了混一口飯吃,很容易就大打出手,死傷更是常有的事。時間久了,百姓們就變得頑劣不堪,不服管教,各自為營,城內治安又混亂不堪。要是不下點猛藥,恐怕咱們李城主的在職時間要刷新歷史最短記錄了。現在經過十年的約束,以及新生代血液的替換,火絨城現在的情況好很多了,至少在抵禦外敵這方面,很有凝聚力。但你要說十年前的吧,那就跟城外的黃沙沒兩樣,風一吹就散了。」
聽了揀喜的講述,王西洲輕聲一嘆,「原來如此。」
揀喜冷笑道:「說白了,火絨城的百姓,很多都是犟驢一般的賤骨頭。你對他越好,他就越不聽話,甚至會得寸進尺,反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