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啊?」花長念不明白:「不是寫了認罪書了?還真要送到衙門裡?」
這…不好吧?
花雲獰笑:「我說的是你們倆做的糊塗事兒,哪能就這麼算了。」
花長念和萬氏頓時心冰涼,花雲咋看著這麼嚇人呢?
「是爹糊塗,以後爹拿不準的事兒都找你,不,不管什麼事爹都聽你的,你不發話,爹啥也不做。」
花雲點點頭:「本來就該這樣子。但做錯事,必須受罰。不然你們非得整個下次出來。」
花長念結巴了:「不,不,不用吧…爹就這一次…」
「一次?」花雲挑眉:「一次還不夠?」
再說,你是一直好不好?
「你,你說吧,」花長念耷拉了頭:「爹認罰,但你娘身子重,不關你娘的事兒。」
萬氏立即可憐兮兮求情:「你爹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
「行了。我還真能動板子怎麼著?明天,你就去地裡邊搭個茅草屋住著吧,沒我的允許,你們不准見面,偷偷見面也不行。放心,一日三餐,請二舅給你捎過去。」
啥?這是要活生生拆散他們?
「雲兒,這,這這——」
花雲淡定道:「本來就分床睡了,睡在哪個屋裡不是睡啊。要是不願意,等天亮我去山溝子裡跑一趟,正好順路去謝謝鄭大人。」
萬氏急了,真鬧出去,還不是毀花雲的名聲啊。這外甥女把大舅家告上公堂,以後還怎麼嫁人?
「他爹,我給你收拾被窩去。」
花長念傻眼,自己就被趕出去了?心疼媳婦還心疼錯了?怎麼媳婦就這麼放棄自己了?
「吃飯。」
天氣熱,也不用再熱飯菜。一屋人默默吃了飯,各回各屋。
花雲雖然不想吃,硬逼著自己勉強吃了半碗飯,一塊肉都沒動。
第二天天亮,花長念估計是跟萬氏黏糊最後一晚去了,沒往常起的早。
萬二舅帶著萬福山往前院走,過來嚇了一跳:「娘哎,熊。」
花雲才記起,自己昨晚把那頭熊隨手扔在大門後頭了。
花冰剛出屋子,聽見萬二舅喊,蹬蹬蹬跑過去,用小身子擋著人,費力扒拉著黑熊腦袋,瞧見脖子裡是刀痕,才鬆了口氣。接著又按了按刀口四周,血管早乾涸了,並沒血流出來。再看看乾淨不染絲毫血跡的黑熊身子。心一沉,大姐是氣慘了,喝了一整頭熊呢。
「大姐,你都把血放乾淨了啊。氣歸氣,你還是怕咱爹不好收拾啊。」
花雲微微抿嘴,見出來的花長念眼睛一亮:「放乾淨血不就輕了嘛,好背。」
花長念眼睛裡的光就滅了。雖然知道不是花冰說的那樣,但花雲不承認啊,不給自己這個臉啊,還生氣啊。
他真的錯了啊。
因萬家人在,花雲不便動刀子。便對花冰道:「先吃飯吧,你們去學堂路上順路喊了胡屠戶還有村長來。」
花雨啊了聲:「姐,這熊你要咋弄啊?」
「昨天村里人給咱家幫忙了,分給大家吧。」
花雨撇嘴,姐真大方,幫什麼忙啊,不就是順著姐的話應了幾聲嗎。但她知道姐這是在為人,知道是對自家好,便沒發對。
等胡屠戶來了,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是野豬呢。這大傢伙我可收拾不了。這皮子不得被我割壞了。等等,我去喊張老叔來,他剝皮,我倒是能幫手。」
又去叫來張獵頭,張獵頭嘶嘶吸著氣:「花雲這孩子了不得啊。熊瞎子都赤手打來了,我們幾輩子獵戶加起來都不如你一個。」
花雲笑笑不語。
張獵頭又看了看黑熊脖子:「這一刀,快狠絕。嘖嘖,你都比得上江湖刀客了。」
見花雲沒說話的**,他也不再多說。用自己家傳一把尖刃兒彎刀開始剝皮。
胡屠戶打下手:「老叔,你這刀好,一把能斷我十把殺豬刀。」
花雲瞄了眼,刀刃並不雪亮,反而暗沉無光,在熊皮下划過,卻是鋒利無比。
好刀。
「唉,這刀啊,自從你大兄弟去後就沒碰過這麼大的野物了。唉
第一百三十八章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