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延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她好像說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她真希望日常生活中的口不擇言,也能擁有撤回功能。
可人總是會為自己開脫的,她沒來由的埋怨起一時興起非要拉她出來的姐姐,早知道會這樣,一開始就不應該心軟。
......
twice在凌晨三點才剛剛結束商演,途經一家網紅甜品店時,林兔兔一臉興奮的搖醒了俞叮叮。
林娜璉笑盈盈的看著俞定延,一臉興奮的說道:「叮叮,你看,那家就是我之前多次在ins刷到的網紅甜品店!他們家舒芙蕾是招牌,我之前一直想去卻沒有機會,你陪我去好不好嘛~~」
從睡夢中驚醒的俞定延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個跳脫的姐姐,林娜璉如同受到了鼓勵。
一把撲到了俞定延的身上,就像是誘引清心寡欲的小道士踏入紅塵的香艷狐狸精。
俞叮叮的心理防線如同被打開的閘門的大壩,在林兔兔一聲又一聲的撒嬌中,洶湧的水流奔騰而下。
是的,她破防了,也許是因為不想看到那個元氣少女難過,她從來就不願也不會拒絕林娜璉。
明明已經打算去了,卻還要做出一臉嫌棄的神情,嘴硬的回懟:「嘖,娜dong你吵死了,走吧,正好我現在也餓了。」
這就是俞定延。
好在林娜璉並不在意,她總是能看出這個親近的妹妹隱藏在毒舌中的真心真意。
時值九月,解衣欲睡的俞懷民,與林東坡相與步於中庭。
這是後來網癮少女金擊球聽到的版本,傳播者是那隻笑起來一臉得瑟、門牙亂飛的兔子。
金擊球當時聽的一臉無語,這個小學同學總是這樣,喜歡分享她的故事,而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往往是網癮少女金擊球!
可偏偏她總是能把那些平凡日子裡的小確幸,說的有聲有色,讓人心之神往。
......
雲的邊緣染上金意,天際緩緩變亮,朝陽從雲間供出,霞光無聲蔓延,世界靜的只剩下一聲鳥鳴。
林娜璉連臉上的笑意都沒了,沉靜的冷漠。
她斜斜的撇了俞定延一眼,突然間又笑得笑魘如花,語氣明明溫柔的能掐出水,眼裡卻全是冷意。
「叮叮吶,倘若你在參加首爾大學自主招生前一天晚上突然得到了答案,你會好心到去分享給你的同學嗎?」
俞定延聽得心頭一跳,這姐姐,真的就那麼喜歡秦朗嗎?
他就是再香,又能比得過半島第一學府首爾大學?
如果俞定延知道王寶釧挖野菜的典故,一定會連夜拉著林娜璉看完。
俞叮叮:臉子姐,收一收戀愛腦,別太愛了蛤。
可她不敢開口,畢竟林娜璉有多在意秦朗,她比誰都知道。
即使是分開這麼多個日日夜夜,她也從未忘記想念秦朗。
秦朗就像是一根刺,長在了她的喉嚨里。
拔出來會疼,咽下去會死。
在沒有秦朗的夜晚,她近乎自虐的去聽《justright》。
為了不忘記秦朗,她寧願把以往最美好的回憶,染上悲哀。
林娜璉見俞定延噤若寒蟬,又自顧自的低下頭說:「好東西當然是一人獨享了,分享答案出去,去屮友誼地久天長不是我的風格,贏家通吃才是我的人生格言。」
是了,林娜璉就是這麼敢愛敢恨,亦或者說是,只有在俞定延面前,她才可以毫不作偽,只做真實的自我。
曾經也有個人在她最迷茫的時候,如同太陽一樣出現,照耀了她的迷茫,指引她走出困擾她的沼澤,奔赴美好的新世界。
秦朗就是那輪太陽,少年時期的他學不會藏拙。無論何時何地,都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