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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殺出個侯夫人
這下子, 她終於繃不住,竟是開懷笑起來。
&個賊囚子, 不想著好生操心佩珩的婚事, 反而和我亂吵, 有沒有良心!吵得人盡皆知, 真是丟人!看你以後怎麼見人!」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很樂呵, 想著蕭戰庭啊蕭戰庭啊, 瞧你以後怎麼還能裝成威風凜凜的樣兒, 還有那柴大管家, 以後見了你估計腦中就蹦出你罵我的那些粗話兒來!
蕭戰庭聽了,越發無奈, 深邃的眸子中含著笑意:「反正都丟人了,不在乎丟到哪裡去。」
蕭杏花聞言, 別他一眼:「咱還能要臉不?」
蕭戰庭故意道;「怎麼不要?他們三個,還有柴管家,誰敢傳出去, 以後我就翻臉不認人。」
蕭杏花聞言,不由「噗」地再次笑起來。
蕭戰庭低首凝著她,卻是想起之前的事兒來, 當下收了笑:「杏花,佩珩的事, 我命人過去查查吧。看看那戶人家和那後生品行如何, 到時候再做定奪。」
蕭杏花聽了這個自然滿意, 不過卻故意道:「你不是不願意嗎?怎麼現在又願意看看了?」
蕭戰庭望著她故意板起來的臉,挑眉搖頭道:「罷了,你可見好就收吧。和我鬧騰這麼一番,不就是讓我答應這門婚事。也是你太寵她,竟然允了這等離經叛道的事。雖說女兒家合該寵著,可是到底婚姻大事,做父母的總該幫她把關。」
他這麼一說,何嘗不是說到她的心裡去了。
當下琢磨一番這件事,也是滿腹惆悵:「說起來這事也怪我,平日裡操勞生計,不曾上心,竟然讓她一個姑娘家跟著她嫂子去霍家院子裡送針線活。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什麼霍家的六少爺。她小小年紀,倒是個有主見的,悶不吭聲地把這終身自己給定了。如果不是忽然來燕京城,怕是趕明兒霍家上門提親了,我還蒙在鼓裡呢!」
蕭戰庭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小姑娘家的,不懂事,哥哥又是走街串巷的,一下子見了深宅大院裡養著的少爺,難免看花了眼,再被人甜言蜜語說幾句,鬼迷了心竅也是有的。不過之前你們身在市井,他家既然也願意提親,看起來好歹不是勢力之家,等回頭探明他家底細,再做定奪。」
蕭戰庭的這一番話,讓蕭杏花是分外滿意。男人家想事情到底周全,他派人去查那人底細,查清楚了自己也放心。當下看了看他皺眉沉思的樣子,想著他這當爹的也算是疼女兒,知道為女兒打算。
一時想想自己過去那些年,為了孩子操碎了心,也沒人能商量。雖說有個羅六從旁幫襯,可到底孩子不是人家的血脈,還是隔了那麼一層。
現在他還活著,便是沒有這潑天富貴,凡事夫妻兩人吵吵架,再商量一番,到底是比一個人強。
蕭杏花心裡想著這個,再看蕭戰庭,卻見他高高大大地站在自己身旁,雖肅著個臉,乍看太過冷硬,可是仔細一看,那輪廓那眉眼,依然是那般熟悉呢,只除了多出許多風霜許多威嚴,和多年前並無兩樣。
這些年,在她以為他早已不在人世的時候,午夜夢回,她會想起他,一想就難受得心口都疼。輾轉反側半響,最後罵一句,這個死鬼,連托個夢都不曾,可真真是狠心。
現在好了,他還活著。
以後子女有什麼事,都可以和他商量。他再是不盡如人意,也比外人強一百倍一千倍。
有他,真好。
蕭杏花正想著,卻聽到蕭戰庭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是怎麼了,傻了?」
她猛地一抬頭,只見蕭戰庭正關切地低頭凝視著她。
&好的,怎麼哭了?」他抬起手,用帶著薄繭子的大手輕輕擦過她的眼角,為她拂去一點淚痕。
蕭杏花看到他手指的濕潤,這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好笑,不由噗嗤一聲:「我說是風吹了眼睛,你信不?」
&信。」
&還問什麼!」
蕭戰庭看著她那模樣,笑得眉眼舒展,又帶著些許嗔怪,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胸口便泛起陣陣柔意,倒覺得恨不得想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