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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沒什麼錯處的臉,輪廓鋒利英氣,五官也算得上英俊,但就是一看就讓人覺得很嚴肅,很板正。
那種板正仿佛刻進了骨子裡。
就好像這張臉,總也不會有什麼笑容似的。
就算卓淮和扶蘇不認得這張臉,也覺得不敢怠慢造次,尤其是在知道了慶銘的真正身份之後,眼前這人的具體身份雖然他們不清楚,但是大概身份,他們也能夠猜到了。
頓時就覺得,和眼前這個冰塊臉比起來,慶銘簡直就是個貼心小可愛!
卓施然自然也在看到這人的一瞬間,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人是誰。
彎眸就笑了,「寒舍蓬蓽生輝啊。」
男人淡漠的眸光朝著卓施然掃了一眼,聲音也很淡,「我和你說過答應了慶銘就要言而有信的。」
卓施然無奈道,「因為我最近麻煩太多了。」
是的,來人不是別人,當然是丹鼎司禮,溫伯淵。
溫伯淵聲音依舊很淡,說道,「那是你的問題。」
卓施然點點頭,「是是是,您說得對。」
溫伯淵看向慶銘,「走了。」
慶銘乖乖應了一聲,又朝著卓施然看了一眼,「那我走啦。」
「去把東西拿上。下次再見啦,小師父。」卓施然彎眸笑道,又恢復了那種帶著些散漫慵懶的姿態。
慶銘只覺得她先前那種目光非常認真的樣子像是個幻覺似的。
卓施然這話一出,就看到溫伯淵那張沒有什麼波瀾起伏的臉上,眉頭很明顯地皺了一下,「小師父?」
「是啊,教我煉器呢。」卓施然說道。
慶銘已經趕緊去膳房裡拿了東西,那是先前卓施然就說了讓他拿回去給伯淵的菜餚。
慶銘高高興興拎著食盒出來,這才同卓施然道別。
溫伯淵原本沒再說一句話,臨走之前停下了腳步,看向卓施然,淡聲說了句,「趕緊進個宗門,麻煩就能少一大半。」
卓施然挑了挑眉梢,說道,「那就借大人的吉言了。」
這天晚上,卓施然坐在自己臥房的桌子面前,借著燭台的燈火亮度,看著一個精緻的盒子。
一個黑影漸漸靠近了她的房門,卓施然不以為意,劃破了手指,將血滴,慢慢的滴進了盒子裡。
過了一會兒,一個低沉磁性的聲線就從後頭傳了過來,「你到哪裡弄來的南疆蠱宗的東西?」
卓施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唇角泛起了笑容的弧度,沒有轉身,依舊是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隨口說道,「就隨便抓的,畢竟一朝被蛇咬,但十年怕井繩不是我卓施然的風格。我的風格,肯定是會去研究研究,蛇的七寸究竟在哪,好不好打,怎麼打比較順手,打死了之後能不能吃,怎麼煮比較好吃」
卓施然一邊說,就一邊將手指傷口的血液滴到了盒子裡去。
盒子裡裝著的,正是一隻扭動著身體的蟲子,在盒子裡左沖右撞的,想要避開她的血液。
這就是卓施然之前從太后身上驅逐出來的蠱蟲,一直就養著,不是很上心的隨便養著罷了,這陣子又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非常忙碌,倒也沒有功夫來管它。
也就是今晚無聊了,拿出來隨便玩玩,因為這已經是一隻有主的蠱蟲,所以才會對除了蠱主之外的人的血液那麼排斥牴觸,但卻不得不依靠卓施然的血液維生。
只不過這幾天,卓施然發覺,它的排斥牴觸好像異常的厲害,大有寧願絕食也不沾染她血液的意思在裡頭。
卓施然轉眸看向男人,「小爵爺,你懂南疆蠱宗的東西嗎?」
封炎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一垂眸就對上了她那雙美麗的鳳眸。
他沉默片刻,才淡聲說了句,「你是不是忘了是誰幫你驅除了情蠱?」
卓施然聞言一愣,旋即伸出一根手指,屈起指節無奈地敲了敲自己的額角,「是我最近忙糊塗了,竟是連這一出都一下子忘記了。」
當初就是封炎,直接一道靈力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