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叔冷冰冰說出來的話,紀小念感覺那像鋒利的針尖,狠狠地往她心窩上插。
大叔果然是來找她談離婚的。
她就是再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扭頭看向窗外,紀小念強忍著不讓自己哭。
本來跟大叔就是協議結婚, 三年婚限到期就會分道揚鑣,她有什麼好難過的。
她還得感謝大叔這三年來,給了她衣食無憂,這輩子都無法達到的富足的生活呢。
湛封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半天見江堯不開車,他直接發了火,「還愣著做什麼?是打算在這裡過夜嗎?」
江堯嚇了一跳,趕忙發動引擎驅車離開。
一路上,湛封一身黑色西裝,沉穩冷酷的端坐在那兒,臉都是黑的。
渾身更像是結了冰,寒冷地讓人不敢靠近。
紀小念就離他遠遠的。
她也沒再多說一句,腦子裡想的是這些年來,她跟大叔的點滴。
想到他們的夫妻關係馬上就要結束了,她也該回歸現實,重新過本該屬於她的普通人的生活。
這三年的富足,是大叔施捨給她的。
她該知足。
努力說服自己放下後,紀小念覺得心裡也沒那麼難受了。
她終於撐著最後一點意念,堅持到了海星灣別墅。
然後跟著大叔一起下車,一起往別墅里走。
江堯沒跟去,識趣地先離開。
離開後他才發現副駕駛位置上放著總裁讓買的天鵝蛋糕,說是太太喜歡吃。
他忽然很為難,不知道是要把蛋糕送回去,還是帶著離開。
湛封走進別墅,走到沙發前坐下後冷眼看向跟來的紀小念。
他問她,「因為有了喜歡的人,才跟我提離婚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會這麼煩。
明明也想尊重這丫頭的意思,成全她得了。
可心裡又覺得像是要丟了什麼似的,不舍極了。
紀小念想到大叔說的,肯定就是剛才忽然出現送她花的那人,她忙搖頭。
「沒有,我除了你,沒有任何男人。在我心裡,我也只喜歡你。」
可能是之前哭過,不難看出來此刻紀小念的雙眼還是紅腫的。
她那張圓潤漂亮的小臉,像是被悲傷浸透,秀氣的眉頭緊鎖,整個模樣楚楚可憐的讓人不忍再多說一句。
湛封很想把她拉過來抱著哄一哄的。
可他忍住了。
坐在那兒,他垂下眼眸又問,「你想清楚了嗎?一定要離?」
紀小念不明白大叔為什麼要這麼問她。
難道想離的不是他嗎。
只有跟她離了,他才能正大光明的跟溫晴在一起啊。
她僵站著,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低下頭哽咽道:
「你既然喜歡溫晴,那我成全你們。」
湛封覺得莫名,抬頭盯著她,「我什麼時候跟你講,我喜歡溫晴了?」
紀小念卻不願意再看他,頭也不抬。
「你若不喜歡她,怎麼會不顧及我的感受,去背她,抱她,讓她在你懷裡睡覺,還幫她吹頭髮。」
「大叔,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你如果真想跟溫晴在一起,你跟我把話說清楚,我會選擇離開的。」
她知道自己又不爭氣了,想到這段關係會結束,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大叔了。
這麼好的大叔,以後再也不屬於她。
紀小念還是繃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滾下臉頰。
湛封聽著她把話說完,有些不耐煩的解釋:
「要我跟你說多少遍,我對溫晴好,只是」
「就算報恩,可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什麼要跟她有那些親密的接觸呢?」
紀小念打斷他的話,心裡又痛又氣,提高嗓音對著湛封喊:
「我跟你說過你那樣對溫晴我心裡會難受,但你壓根就不在意。」
「所以在你心裡,溫晴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