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去原諒那丫頭。
他把保姆喊過來,吩咐他們這兩天不許任何人放小念出來,不許給她飯吃,不許給她水喝。
反正那道房門,任何人都不能打開。
不給她一點教訓,讓她吃點苦頭,他心裡怎會平衡。
醫院。
靳西洲的傷被處理好後,轉移去了高級病房。
他滿頭被白紗布包裹著,只露出兩隻眼睛,跟能呼吸的鼻孔。
因為傷得很嚴重,在酒店的時候人就已經暈過去了,這會兒還沒醒來。
得知他受傷住院,靳家人都趕了過來。
不一會兒,病房裡齊刷刷地站滿了人。
老太太不知道孫子是怎麼傷的,瞧著孫子昏迷不醒的樣子,她看向靳北祁跟身上還有些血跡的溫晴,
「怎麼回事?你們倆能跟我們解釋一下嗎?」
溫晴正準備開口,卻被靳北祁扯了下,讓她不要出聲,他上前說,
「是紀小念約西洲去酒店開房,被湛封抓姦在床,湛封氣不過才打了西洲。」
老太太一聽,氣得老臉驟變,忍不住當著晚輩們的面,毫不避諱地辱罵出聲,
「這個紀小念怎會如此下賤不知廉恥,婚都沒有離又來勾引我家西洲。」
「她不要臉把自己當個妓女,我家西洲清清白白就這樣被她玷污,他湛封到底憑什麼來傷害我家西洲。」
老太太命令靳北祁,「北祁,你即刻報警,告湛封蓄意傷人。」
靳北祁遲疑了下,解釋道,「這事兒西洲也有錯,我們報警的話事情傳出去,會影響西洲聲譽的。」
畢竟他們家這個老三,可是去年才評選出來的青年生物科學家,要是他插足別人的婚姻被爆出去,不僅影響到他個人。
就連靳家也會被牽連。
靳老太太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確實會影響到他們靳家。
但她又氣不過,問靳北祁,「難道西洲就白傷了嗎?還有那個小賤人呢?她是罪魁禍首,她人在哪兒?」
靳北祁說,「湛封帶回去了。」
老太太不甘心,恨上次還是把紀小念傷得太輕了。
但現在她被湛封帶了回去,湛封這個人,他們又不能惹,最後又只能吃啞巴虧。
旁邊站著的靳悄悄,也忍不住生氣地罵道,
「我要是再見到紀小念,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虧我之前還對她那麼好。」
靳南沉也說,「可能平時候的她,偽裝的太好了吧,湛封最好管住她,讓她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們面前。」
「不然,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這會兒溫晴跟著添油加醋,
「我以前跟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就多次看到湛哥不在時,小念跟陸景昱走得很近。」
「今天湛哥讓我去陪她的時候,我聽保姆說,小念因為偷親景昱,還被湛哥抓了個正著。」
「可能小念本性就是那樣吧,是個男人她都想去勾引。」
靳家人聽了,又都紛紛辱罵起紀小念來。
尤其靳悄悄。
想到景昱因為紀小念都不理她了,她真的恨不得紀小念去死。
只有靳太太站在一邊,悶不作聲。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對那個丫頭恨不起來。
哪怕是因為她,自己的三兒子才受傷住院的,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三兒子明知道紀小念已婚,還去赴約,那他被打也是活該。
再說,紀小念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她可能都不知道她自己做了什麼事吧!
他們又何不對她多點包容呢。
靳太太忽然在心裡擔憂,也不知道紀小念被湛封帶回去以後,會被怎麼對待。
湛封會打她嗎?
她那麼瘦小,經得住打嗎。
明明是個跟她沒任何關係的孩子,但她卻莫名其妙的擔心她。
靳太太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連著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