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紀小念睡得十分踏實。
一直窩在湛封懷裡,動都不動一下,導致湛封天亮的時候都沒辦法早起去晨練。
因為他動一下,枕著他手臂的女孩兒就會挪一下,然後貼他更緊。
為了能讓她多睡會兒,湛封乾脆放棄早起。
他目光深邃,深情繾綣地盯著女孩兒熟睡乖巧的模樣,回想起他們倆之前有過的美好,心裡還是會產盪起漣漪。
多麼希望這丫頭以後都別再提靳西洲了。
希望她能安安分分的留在他身邊,當好他的太太。
然而,事與願違。
就在湛封往好的方面祈禱時,臂彎里沉睡的女孩兒嘟囔著,小嘴裡又呢喃出了靳西洲的名字。
「洲洲,親親」
她說著,整個人明明還是睡著的,瓷白的小臉上卻掛著笑,翹起小嘴索要親親。
湛封一聽到她又在夢中喊著靳西洲的名字,還想要靳西洲親,他氣得臉綠,胸腔直冒火。
實在沒那個好脾氣再顧及她的睡眠,他倏然抽回手,起身下床。
因為動作有些粗魯,直接就弄醒了紀小念。
紀小念睜開眼,沒看到大叔那張冷冰冰可怕的表情,
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沒在意,打個哈欠想繼續睡,卻又怎麼都睡不著了。
她伸手摸到藏在枕頭下的手機,拿出來撥通了靳西洲的號碼。
對方很快接了,聲音溫柔的傳來,「笑笑,早啊。」
紀小念揉著惺忪的雙眼,懶洋洋地應道,「早,洲洲,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靳西洲問,「什麼事你說。」
紀小念怕大叔聽到她的聲音,她忙扯了被單蓋住自己,窩在被單里低聲說,
「這個大叔他說不會跟我離婚,也不會放我走,而且我覺得他對我挺好的。」
「要不你還是不要等我了。」
主要是心裡對昨晚的事,還有些食髓知味,她貪婪的有些想要大叔再給她那種美妙的感覺。
所以她忽然又有了想留在大叔身邊的想法。
靳西洲沉默,
心裡淒楚一笑。
想著人家本來就是夫妻,湛封不願意離婚放她走,對她好不是正常的嗎。
他到底有什麼可失望的。
忍著心裡有的澀然,靳西洲應道,「既然他對你好,你又不想離開他了,那你就好好留在他身邊吧。」
紀小念是聽不出對方有些難過的語氣的。
真就以為洲洲什麼都支持她,她笑起來又說,
「等洲洲不忙的時候,過來看我好不好?到時候我跟大叔說,大叔肯定會讓洲洲跟我見面的。」
靳西洲隨口應了一聲,已經忍不住想要掛電話了。
因為他覺得他快瘋了。
明知道小念有丈夫,還沒離婚,可他還總惦記著她,希望她能趕緊離婚跟他走。
要是再跟她多說兩句下去,靳西洲都擔心自己跑過去帶著她一起私奔。
「笑笑,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紀小念沒多想,收起手機後起身去洗漱。
她踩著拖鞋走出房間,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到大叔的身影,走下樓時,看到保姆在擺弄早餐,她聲音軟綿綿地問,
「阿姨,我家大叔人呢?」
保姆笑著說,「先生剛去了公司,太太快過來用餐吧。」
紀小念走過去坐下,不明白大叔為什麼這麼早去上班。
他很忙嗎?
想到大叔要賺錢養她,給她買很多漂亮的裙子,她就沒再多問,安分地吃自己的。
這會兒溫晴過來了。
一進門看到紀小念坐在餐桌邊,正津津有味的吃著,她垮著臉走過去。
等保姆給她送上早餐退下後,她才盯著紀小念問,
「湛哥答應跟你離婚了?」
紀小念抬頭看她,天真地搖著腦袋,「沒有呀。」
「沒有你擱這兒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