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上前時,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這是怎麼了?你們在鬧什麼?」秦里正捂著胸口叫道,旁邊是秦樹林扶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孫族老一看秦里正來了,立刻推開眾人來到秦里正面前,道:「秦里正,我們在查是誰上報的夫役名單,不知道秦里正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秦里正氣得眼睛一瞪,指著孫族長喝問道:「夫役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掌握在村長手裡嗎?孫族老現在問我,是什麼意思啊?」
這,孫族老無語了,這事情確實問不到秦里正頭上,可是,唉!
就在二人說話的功夫,孫思文與孫思進倒是分開了,就看到孫思進的臉上都是血,鼻子已經奇蹟般的消失了。
孫思進捂著鼻子嚎叫,聲音很是悽厲,眼神盯著孫思文的嘴巴,一隻手還抓向孫思文,嘴裡嗚嗚叫道:「還我的鼻子,你還我的鼻子!」
哇,秦壽驚得張大嘴巴,有些懷疑這二人是不是親兄弟,還是早就矛盾深種,這一上嘴就咬下對方的鼻子,這得多大仇恨啊。
哎喲,秦壽驚叫一聲,指著孫思文叫道:「他,快攔著他,別讓他把孫村長的鼻子吞下肚子了!」
什麼?眾人齊齊把目光集中在孫思文身上,就連秦里正與孫族老也不打嘴丈了,全部轉向孫思文。
「老大,老大,你快點把老三的鼻子吐出來!」一個老婆婆哭著從人群時擠出來,拉著孫思文叫道,老臉布滿淚水。此人正是孫族長的老婆,孫思文與孫思進的親娘孫劉氏。
孫思文恨恨的盯了老娘一眼,把頭撇向一邊,嘴巴緊閉,一點配合的意思都沒有。
「老大,你這是想把娘也氣死嗎?」孫劉氏扯著嗓子問道,眼睛裡含著哀求。
孫思文恨恨的瞪了孫劉氏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是那個畜牲氣死你的,不是我!」
孫劉氏傷心的閉上眼睛,很快又睜開眼睛叫道:「老大,你要恨就恨娘吧,別恨老三好嗎?是娘不對,是娘偏小,你放過老三好嗎?」
孫思文看著母親布滿皺紋的老臉,眼淚自眼框內流了出來,喉嚨動了一下,孫思文張開血淋淋的大嘴叫道:「沒了,哈哈哈,他的鼻子沒有了!」
「你,你,你!」孫劉氏你了幾聲,眼睛一翻向後倒去,竟然被孫思文氣得暈厥過去。
秦壽看看孫思文再看看孫思進,不知道這兄弟二人是什麼時候埋下的仇恨種子,只怕這一生都無法解開了。
「鼻子,我的鼻子!」孫思進嗚嗚哭泣,鼻子上的傷口鮮血還在流,也沒有人去幫他止血。
秦里正看傻了眼,孫家眾人也傻眼了,這事可怎麼辦啊?不由得又把目光看向秦壽,秦壽聳聳肩膀,道:「你們看我幹嘛,又不是我咬的。」
「求求你,救救我。」孫思進突然想到秦壽是郎中,不由分說直接跪在了秦壽麵前,嘴巴嗚嗚的說道。
秦壽看看孫思進的慘樣,想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一瓶藥,說道:「你這傷我可是沒辦法了,只能幫你先止血。你最好還是去縣裡找其他郎中看看。」
說著,秦壽蹲下身子,挑開孫思進的手,就看到那血淋淋的小鮮肉往外翻,嘖嘖,真狠哪。
就在秦壽準備上藥時,突然手裡一松,就看到那瓶藥竟然被孫思文抓在手裡,就看到孫思文重重的把瓶子摔在地上,然後還用腳狠狠的踏了上去,直到藥粉融進土裡,這才作罷,挑恤的瞪著秦壽。
得,這就是一個瘋子,秦壽心裡默默作了評價,其實秦壽也沒那麼想救人,秦壽從來沒有以良醫自居,面對一個想害自己的人,秦壽肯施藥已經難能可貴,現在被人阻止,秦壽束手後退,站在人群里繼續看熱鬧。
本來他們是想找秦壽的麻煩,結果就在秦壽家大門口內槓了,看孫思文的意思誰要是幫孫思進,那就是跟他作對,孫思文現在連他老娘都不管不顧了。
秦壽轉頭看到孫家族老,上前拱手道:「族老,這事是你孫家的家事,你老是不是應該出來主持公道啊?這人是送醫還是抬回家,你倒是話吧。」
孫族老被秦壽一擠兌,不得不站出來,不過他還是把眼睛看向秦里正,秦里正來得晚,還不知道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