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二入關遇到了困難,是被自已的人馬潑下的火油擋住了道路。
大火燃燒了半日,方才熄滅。
大軍過關時跑得飛快,因為腳下的石板都是燙的。
倒是那些巨獸,一個個悠閒的很,因為它們的腳皮夠厚。
破葫蘆關,傷亡僅四人,這四人倒霉,挨著一頭龍獸,那龍獸被硝煙氣味嗆著了,猛地打了個大噴嚏,腦袋一甩,結果撞死撞傷了四人。
徐不二很焦急,大王就在軍中,行軍如此遲緩,如何表現自已?
是以剛一過關,徐不二便分兵蘇燦率一路偏軍向大澤城進發,以免主力進攻草原時,被宋人斷了後路。
楊瀚也是有意磨鍊徐不二,將來不可能每每出兵打仗,他都事必躬親的,這時的仗好打,正好用來磨鍊諸人。
何況,說到琢磨人心,他行。
真要說行軍打仗,他未必有人家明白,頂多是仗著見識,在戰略上有些創造性見樹,戰術上……他比起徐不二還要門外漢。
大軍浩浩蕩蕩,以最快的速度撲向草原,猛獁巨象隨軍而去,龍獸卻留給了蘇汕。
一旦到了草原上,很難叫這些大肚漢吃飽的,到時候拿人往裡填?
再者,這一路上,沼澤濕地很多,那些龐然大物容易陷住。
不過,飛龍倒是帶去了,空中力量,是絕對的掌控,要想減少損失,不能不用,只好多攜輜重,滿足這些飛行龍獸的飲食需要。
蘇燦待大軍走遠,便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副將趕來請示道:「將主,徐帥吩咐,我們在此要道紮營,設下重重防禦,以阻大澤援軍。
但將主遲遲不下紮營將令,是何道理?」
蘇燦沉吟道:「兄弟,上次與宋人對敵,咱們是被徐公公救的,要不然,那一次就要被宋人襲營成功了,這是我軍的奇恥大辱啊!這一次,大王以徐不二為主帥,兵進草原,我們呢?
難不成就空耗錢糧,一直守在這兒?
等徐不二那邊打了大勝仗,論功行賞的時候,我們只能屈居末等。
兄弟,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如果咱們落後他一步,以後就再難揚眉吐氣了。」
那副將也甚是好戰,聞言心動道:「那將主的意思是?」
蘇燦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遠方,獰笑道:「宋人三番五次損兵折將,如今趙恆又不在大澤,你說,那大澤城中,還能有多少兵力?」
副將嚇了一跳,失聲道:「將主,你要打大澤城?」
蘇燦道:「如何?」
副將道:「將主,如果咱們打下來了,那錯也是對,可要萬一出點什麼岔子,咱們不聽軍令,擅自行動,可是要……殺頭的啊!你忘了巴勇和徐唯一的前車之鑑了?」
蘇燦道:「富貴險中求!機會越大,風險也就越大,老子可不想久居人後。
兄弟,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三山一統之勢,已是勢不可擋!將來,誰想飛黃騰達,就得入了大王的法眼,受到大王的青睞才行。
而這上寵,要靠自已去搶的!」
那副將咬著牙,臉色陰晴不定半晌,緩緩道:「咱們只有五千兵馬……」蘇燦道:「大澤還有多少兵?
當初,大王只三千兵、三頭龍獸,便頃刻間解了大雍之圍,一腳踩死周帝洪林了!」
副將眼珠轉了轉,道:「徐帥將令不可違,否則,有功也減半,無功便重罰,誰受得了?」
蘇燦大怒,道:「你要這般婆婆媽媽,不如滾回去做生意!」
副將道:「我的意思是,得讓大澤的人先來打咱們,咱們趁勝追擊,這才到了大澤城下。」
蘇燦拿起劍來,便在副將頭盔上叮叮噹噹地敲起來:「你個蠢貨,自以為聰明!你說的倒好,宋人在哪?
他們肯來麼,他們不來,咱們如何趁勝……噫?」
蘇燦突然明白了副將的意思,轉怒為喜,道:「你去辦,定要辦得似模似樣!」
「是!」
副將扶正了頭盔,興沖沖地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