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素在她的大床上醒來,慵懶地抻了個懶腰,正要拉響床頭的鈴繩,喚女僕來侍候自己更衣洗漱,突然一怔,昨夜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再度浮上心頭。
白素從柔軟的大床上一躍而起,赤著雪白的一對秀氣天足躍到柔軟的地毯上,飛快地跑到沙發邊。
白素鬆了口氣,楊瀚正睡在那兒,身上蓋了一張毛毯。
昨晚發生的一切是真的,不是夢!楊瀚真的來到了蓬萊。
白素蹲下來,微笑地看著睡夢中的楊瀚,這傢伙,看起來還是和剛認識他的時候一樣清秀。記得那時,自己還曾搖擺不定,想著在他和許宣之間究竟選擇誰呢。
白素伸出一根青蔥玉指,輕輕摸向楊瀚的眉毛,虛空描了一下,又輕輕挪到他的嘴唇上方。
雖然沒有觸到楊瀚,但人的六識是能感應到這麼近的接觸的,楊瀚驀然張開了眼睛。
白素沒有收回手指,而是快樂地笑著說:「早安!」
楊瀚道:「早!」
他翻身坐了起來,下意識地往旁邊看了看,似乎也在確認,他真的在蓬萊。
白素站了起來,一襲柔軟的絲袍,稍有擺盪,就能把袍子裡邊凹凸有致的誘人嬌軀在一瞬間描現出一道迷人的曲線:「好啦,把枕頭和毯子放到床上去,不然會被人看出破綻的。」
白素調皮的地一笑,走回去拉動了床頭的鈴繩。
楊瀚反應過來,忙把枕頭擺到床上,又把毯子攤在床上,故意擺得凌亂些。
一扭頭,白素白淨如玉的臉蛋兒觸手可及,她正乜著眼睛,用一種有趣的眼神睇著他,見他望來,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扭過了頭去。
白素道:「你難得來蓬萊一趟,既然一時走不了,我帶你各處逛逛。」
楊瀚道:「得派人送信回三山洲。如果不能利用五元神器回去,我得儘快搭船回去,你不了解那裡現在的情形,我不在,恐怕要出亂子。」
白素嘆氣道:「我明白。不過,就算我今天就安排船,等你趕回三山,再趕到那個大秦,也得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了。你早回去幾天,亦或晚幾天,其實對事情的變化並沒有什麼幫助,我會先派人替你送封信去,以防萬一。但是……」
白素轉身,正面看向楊瀚,目光殷切地:「我對做奧古斯都全無興趣,可我無處可去,也就只能趕鴨子上架,要不然,就會更無趣。可現在……」
白素抓住了楊瀚的手:「你既然來了,你得帶我走。你不帶我走,你就別想走。你要是有本事跑了,我會寫信給小青,告你的黑狀!相信我,我和小青五百年的姐妹,就算你們是夫妻,感情也未必有我們深!」
楊瀚苦笑道:「我沒說不帶你走啊,我會想法子,試試如何用這五元神器叫我回去。」
白素嫣然一笑:「說話算數喔。」
白素此時穿著柔滑的絲質睡袍,上身並未做什麼束縛,所以睡袍雖然寬鬆,傲人的雙峰仍然蠻夠瞧的,就這麼近的對面而立,楊瀚很有壓迫感。
幸好這時幾名女僕已經來到了寢室,看到二人執手相望,十分親熱的樣子,不由會心微笑。
看來,奧古斯都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東方男人呢,他會成為王夫麼?
……
「啪!」
一隻杯子,在鑲著花紋瓷磚的地面上摔的粉碎。
兩個女僕慌忙蹲下,有些無措地撿拾起來。
漢尼拔若無其事地扯下餐巾擦了擦嘴,從餐桌旁站了起來,舉步走向外邊的花園兒。
趕來向他匯報昨夜奧古斯都白素所作所為的親信馬上跟了上去。
作為親王,漢尼拔其實一直不太有存在感。皇帝與元老院鬥爭最為激烈的時候,作為皇室親王,他當然要站在皇帝一邊,但是元老院沒有人把他視為威脅,因為他表述觀點時,態度極其溫和。
當元老院暗中資助那個現在頭蓋骨已經被製成酒杯,成了科路將軍的酒器的反叛萬夫長殺進皇城,殺了皇帝的時候,他跟著皇太子昆圖斯一起逃出了京城,在組織反叛力量的時候,他一樣不顯山不露水。
漢尼拔一直有意地把自己藏身在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