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不動手啦?」龍戰看著范溪柳高舉的右臂,卻遲遲沒有動作,於是出言嘲諷道。
「你在這伏魔谷口埋了炸藥?」范溪柳神色不善的看著龍戰。
「總得有點底氣不是,能與范老前輩您做對手的,沒點伎倆,怎敢就我們四個人出來與你們會面呢。」龍戰面對范溪柳的質問,反而是自誇起來。
「你認為我信?」范溪柳看著龍戰,不過想必大家都不想死。
「既然范老前輩不信,那我就給前輩來點響聲,算是慶祝你們的到來吧。」龍戰說完,高舉手中的開山斧。
正道百餘人只聞身後一聲巨響。
回過頭看著那來時的路上亂石飛濺,碎屑翻天。
看著突然爆炸開來的後路,范溪柳眉頭微皺。
且不說范溪柳不知道魔教之人在這伏魔谷口到底埋了多少炸藥,這伏魔谷口,地勢狹隘,僅僅一道出入口,雖能容忍數十人通過,可卻得擠在中間,進退不得,若有個千餘斤炸藥埋在山壁兩邊,定然能將這伏魔谷口炸平。
范溪柳不敢賭,因為面對著魔教四大長老,如若失敗,那對正道武林來說,這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但范溪柳能作為百歲山的護道者,當然不是腦袋缺根筋的鼠輩。
范溪柳不敢賭,那龍戰就敢賭了?
既然是兩人都不敢魚死網破,那就按照他們所說,坐而論之又何妨?
海沙幫的幫主季如常看著那炸開的石頭,眉頭深鎖,驚訝自是免不了的,隨後他又在疑惑,這谷里到底還有沒有其餘的炸藥,如若還有個千餘斤炸藥,那想必能將這伏魔谷口給夷為平地了,想必這裡沒有一人能夠脫身,他不想死,他的宏圖大業還沒展開,怎可就此身死道消?
至於季如常身邊的丐幫幫主封年時則是看著那飛濺而出的亂石,心中則有無數畫面閃過,萬狗騰空,張牙舞爪,只見地上一人騰空躍起,飛身一棒,萬狗盡隕。
這是打狗棒法?
封年時此刻卻不擔心自己的安慰,反而是天下無狗的最終奧義。
石花綻放,不過剎那芳華,封年時腦海中的畫面隨著石花落地而結束,只是那片刻場景卻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至於蒼白臉色,看起來虛弱的一陣風便能吹到的司聖玉,則是懊悔,自己挨了劍神一掌,隨後便與君玥一同出了谷,雖然谷內兇險未定,不過在劍神面前,一切兇險都成了浮雲,范溪柳與司聖玉知道,若不將修煉了血魔**的劍神給控制住,如若劍神出谷,必將是江湖武林的災難。
此刻看著谷口炸開的飛石,司聖玉猜測著谷口到底有沒有埋藏炸藥,不過這隻有兩種可能的事情,豈是能胡亂猜測的?
君玥則是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聞到這股硫磺味,以至於此刻大家深陷魔教之人的陷阱之中。
眾人都看見了那炸開的飛石,瞬間亂作一團,面對著生死,嘴上說的是大義凜然,可當真正面對時,總有人會膽怯的,所謂的江湖道義真的要高於自身生命?真正能做到的,在這江湖武林中,又能有幾人呢?
……
「這歡迎儀式不錯吧,要不要再來個?只是接下來的,可就不是那麼遠了。」龍戰緊緊盯著范溪柳說道。
「你想怎樣?」范溪柳沉思了一會兒,終是在不明狀況下,決定暫時與其虛與委蛇。
「我的意思不早說過了麼,江湖有道,人人得且論之,何不坐下來,喝喝茶,論論道。」龍戰笑著對范溪柳說道。
「你我正魔,勢不兩立,有何道可論?」范溪柳有點煩躁了,自己是來除魔衛道的,可現在竟然受制於魔教之人,心中的那團火,就差將整個伏魔谷給燒了。
「你口口聲聲正魔正魔的,可是你自己說,我們做了什麼,讓你們說我們是魔教?」龍戰也有點不悅,為何他們都說自己是魔教,欲加之罪,高戴的帽子,不是所有人都能忍氣吞聲背負的,起碼背負了三十年之久的龍戰不想繼續了,龜縮在伏魔谷內,就像是整個江湖都與自己為敵,可是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三十年前,你是魔教餘孽,僥倖逃脫正道追剿,現在你妄圖重建魔教,更是扶持魔教少主,意圖危害江湖武林,這便是我等要將你徹底滅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