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尊啊。
「你個死妮子說什麼胡話呢!」卞賽見李曉君臉色僵硬,還以為她在生氣了呢,忙呵斥道,「香君和侯公子情比金堅,這也是對她的一次考驗,你小毛丫頭懂什麼!」
考驗?我可不想要這樣的考驗啊!
李曉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藉此轉移姐妹倆的注意力,反而被卞賽抓住了破綻。她盯著李曉君胸前看了一陣,眼神漸漸變得古怪起來,又起身來到面前在她胸前抓了一把,正好抓在了她的關鍵部位上,搞得她手忙腳亂。
「搞什麼啊?」李曉君大驚失色,怔怔地看著她,「你性騷擾啊!」
「哎呀,香扇墜,你是不是被撞傻了!」卞賽搖著手指,狐疑地問道,「怎麼連抹胸也不戴了,肚兜也不穿了,這像什麼話?」
「我勒個去,我還以為你性侵我呢!」李曉君恍然大悟,隨即明白過來,尷尬地笑了笑,「這個,天氣太熱了,裹著跟布條太難受了,這樣舒服些,反正也不出門。」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卞賽不依不饒地重複著,「你以前可不這樣。」
卞敏也道,「是啊,你以前就算是見我們也是裹得像個粽子一樣,說話也是字正腔圓的,像個誥命夫人!」
李曉君尷尬地解釋道,「以前傻,不懂事,現在被撞了一下,反而明白了那些東西不過是虛名而已。」
「嘻嘻,哈哈哈!」三人同時大笑起來。
卞敏一邊扭啊扭一邊道,「我覺得香扇墜說得對,裹胸太熱了,我也想脫了!」
「你敢!」卞賽杏眼一瞪,喝道,「小心我打斷你的手!」
卞敏嚇得忙停了手,訕訕道,「我就說說嘛!」
李曉君嚇得身子一抖,吐了吐舌頭,大姐就是威風啊!
說笑了一陣,卞賽又把話題扯到了李貞麗身上,想起她代自己出嫁一事,李曉君就莫名的感動,雖然幫的不是自己,但作為這具軀體的繼任者,她還是應該感激一下的。
卞賽和卞敏也唏噓不已,「都說貞娘俠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李曉君表達了想營救貞娘之事,奈何三人都處在社會最底層,根本無力可使,末了三人也只能長吁短嘆一番。
卞賽寬慰道,「貞娘的事也是她命中有此一劫,多想無益!」
唉,可憐的人啊,面對沒奈何的事除了歸結於命運之外,還有其他辦法嗎?
李曉君道,「我已經托楊老爺去打聽了,先打聽好情況,後面再想辦法吧,總之,我是一定要把貞娘救出來的。」
想起這老貨竟然趁火打劫的行為,她的心裡就一陣窩火,不過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維護一下雙方的體面的。
「嗯,是極!是極!」卞敏拍著手道,「貞娘雖不是你親娘,對你可比親娘還好呢,她現在又替你跳火坑,我們當然要幫她一把。」
卞賽也表示贊同,三人便展開了頭腦風暴,到處想辦法找關係,奈何李曉君是穿越來的,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本尊李香君也好不到哪兒去,她雖然出道已有五年,但只鍾情侯方域一人,除了他沒見過其他男人,自然也沒有關係可用了。
冥思苦想間,卞敏突然拍著手道,「姐姐,你何不去找吳詹士啊,他肯定說得上話。」
卞賽臉色一變,隨即沉默下去。
李曉君目睹這一切,忍不住問道,「吳詹士是誰啊?」
不等二女發問,她又解釋道,「你們不知道,我那一下把腦子撞壞了,很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了。」
「啊,你失憶了?」卞敏遲疑道,「那你現在是不是就像個小孩子,連穿衣服和上茅廁都不會了?」
卞賽氣得又要打人,李曉君忙制止了,笑道,「當然不是了!」
這兩天她鬧了不少笑話,穿衣服還好說,明制的漢服在後世很流行,她自然是穿過的。但梳頭和上廁所真的太難為人,前世梳頭很簡單,平時隨便弄幾下就行,嫌煩的時候就去找托尼老師,後來混跡娛樂圈更是有專門的造型師,她從來沒覺得這是個事。但是到了這個社會一切都變了,光是髮型就有很多種,直接給她整蒙了,要不是有翠雲幫忙,她不知要鬧多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