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曉君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老鴨湯,結果卻並沒有如她預料的那樣引來滿樓的喝彩,反倒被幾個人挑了一堆毛病,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她是按照川菜的做法來做的,樓里的人都是江蘇人,雙方口味實在難以協調。
不過她畢竟是媚香樓的老闆,其他人心裡雖然不爽,但卻不敢說出來,她也懶得去關心他們,反正自己覺得好吃就行了,反正他們都是窮人,一年都吃不到幾次肉,哪還有挑三揀四的資格啊?
開開心心地吃了一碗肉又喝了一碗湯,李曉君就跑到琴房去找手感了,樓里已經揭不開鍋了,她必須靠變賣家當過日子了。看著房間裡的各種樂器,想到它們馬上就要離自己而去,一種挫敗感就湧上心頭。對於一個音樂人來說樂器既是朋友又是親人,現在要把他們賣了換錢,即便它們以前不屬於自己,她心裡還是十分難受,「老天爺啊,我不想砸自己的飯碗,求求你了,給我賜一筆銀子吧!」
小伍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在樓下大聲道,「小姐,卞家姑娘來看你來了。」
李曉君停止了撫琴的動作,問身邊的翠雲道,「哎,這個卞家姑娘是誰啊?」
翠雲再次無語,「卞家姑娘就是卞大娘子啊,叫卞賽,字雲裝,和她妹妹卞敏都是小姐最要好的閨中密友呢。」
哦,原來是閨蜜啊,自己居然還有閨蜜,那太好了。
面對穿越過來後第一個主動上門來看望自己的姐妹,李曉君非常高興,正準備出去迎接,姐妹倆已經進來了,她還沒來得及抬頭看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香扇墜,你剛才彈的什麼曲子啊,真好聽。」
「哦,我新學的曲子,叫《雪之夢》」,李曉君剛才彈的正是班得瑞的《雪之夢》,是她大學時老師改編的古箏曲,也是她最喜歡的曲子之一。
「《雪之夢》?」卞賽把手裡的包袱交給翠雲,又問道,「何人所創?」
「不知道!」李曉君胡扯道,「我是聽外面有人彈,自己就摸索出來了。」
「哇,香君姐,你好厲害啊,聽一遍就會彈!」卞賽旁邊一個比她小几歲,身材卻高半個頭的女孩兒突然開口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呢?」
李曉君看了她一眼,見她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纖細,模樣清純,一笑就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可愛極了。
她正準備確認她的身份,卞賽就已經開口責備了,「哼,讓你平時刻苦點兒,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差距了吧!」
「哪有!」小姑娘被揭了短明顯不服氣,強辯道,「我每天都要練的。」
趁姐妹倆鬥嘴的功夫,李曉君仔細打量起姐妹倆來,她們都是大美女,姐姐賽賽身高在一米六左右,妹妹卞敏也不賴,比姐姐還稍高一些,二女不僅身材好,皮膚更是沒的說,在沒有護膚品的年代,真的可以用膚如凝脂來形容,這一點李曉君就很有自信了,因為她的皮膚也是可以這樣形容的。
從神態和氣質上看,姐姐柔和中帶著一股英氣,想必當大姐的都這樣吧。妹妹則顯得嬌憨可愛,又純又欲,很明顯是被寵慣了。
卞敏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卞賽氣得不輕但也沒辦法,只得退了一步,「算了,不說你了,你以後就知道我說的是對的了。」
「對對對,別鬥嘴了,快進來坐吧!」李曉君招呼道,「外面怪熱的,我已經熱得不行了。」
三女一起回到琴房坐定,翠雲上了茶,卞賽喝了一口就來到李曉君面前伸手分開她的頭髮幫她檢查傷口,動作雖然很輕柔,但還是疼得她直吸氣。
見她的傷口已經結痂,她在才她的肩頭掐了一把,忍不住責備道,「真是個傻妹子,為麼要做這樣的傻事啊!」
「就是,就是!」卞敏也附和道,「那個侯公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何必要等他。田侍郎要迎你入府,你去就是了,嫁誰不是過一輩子啊,何必要讓自己受傷。」
古今中外靠聲色娛人的人都是很現實的,她們身處社會底層,根本沒有與大人物爭鬥的本錢,唯一的願望就是活下去,她這樣的想法是極為普遍,李香君、小鳳仙這樣的俠妓才是稀世珍品。
李曉君呵呵地乾笑了兩聲,心想我倒是和你想的一樣,奈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