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也許只是女人只是不喜歡平庸的男人罷了,在這個君父一體的年代裡,還有比目無君父更壞的嘛?
隨著時間的推移,屋裡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院裡的兩個女人心中也越發的忐忑不安。=全=本=小=說=網=
房彩玉顧不得和阿阮多說,豎起耳朵緊張的聽著屋裡的動靜。這次姜勇回來房彩玉感覺到他的變化極為巨大,「僅僅只是一年啊……」
仿佛時間回到一年多前,姜勇領軍前往延平接駕的時候,前一晚里,在這個院子之中,有了那一小段溫馨的話別。
「勇哥,你這一去……」
「彩玉妹妹,別哭嘛,我這次才去不過一半個月的光景,其實沒幾天的,爹讓我去接皇上實在是讓人高興的事呢,以前我可是沒有單獨領過軍呢,再說了這次見了皇上,皇上要一高興不定賞我些什麼呢!彩玉,好妹妹,你快別哭了,回頭眼睛哭腫了爹又以為我欺負你了呢!……我聽爹說了,等這次回來了可就要給咱們完婚呢!」
那時也是一般火熱的夏天,可是不知怎的,只要他在身邊就有那麼多甜蜜的事情。
暗暗回想著往昔情景的彩玉一時出沒聽見屋裡再說些什麼,卻見姜勇已經穿戴整齊出了花廳的門向門外走去,看那情形似還有些怒氣沖沖的模樣。
「勇哥,你這就要走了麼!」房彩玉詫異的迎上前去。
怒氣中的姜勇還沒有忘了神州的紳士風度,強忍著怒氣站了下來,一拱手道:「阮姨、彩玉小姐,時候也不早了,我還要趕著回營,明個得了閒我再過來。」
「彩玉小姐!?」房彩玉聽著他的話險些兒珠淚就要流淌下來。再看著姜勇黑暗中不顧而去的偉岸的背影,淚水可就真的淌下來了。
阿阮在一旁借著屋裡透出的微明的燈光,看見房彩玉臉上的淚珠,心裡輕輕嘆了一聲,因為最後的爭吵可是因為姑娘身上的事吵起來的呢!枉彩玉對他一片深情,他可已然有了家室,且邊孩兒都快產下了。
「阮姨,勇哥怎麼了,他為何這樣就走了呢,人家……」
阿阮憐憫的看著這位今夜刻意打扮的有若出水芙蓉一般的姑娘,悄悄的將剛才聽自屋內的隻字片語告訴了她。
「姑娘,我告訴你了,你可沉著點氣,好在有兩位老爺給你作主呢!我聽屋裡剛才說大爺似是在外邊娶了妻室了,而且連孩子都有了……」
猛然間房彩玉似是被人在心間狠狠的錘了一錘,痛的她身體顫抖起來,天空中的星星似都似在身邊旋轉,幾乎就要暈了過去。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里,一個好男人就是女人的全部,是她的所有可以倚恃的。可是現在一場變故就使憧憬了許多看的美夢就此逝去,你讓她以怎麼不驚。
姜勇離去的屋中,突然沉靜了下來。姜正希稍帶著賺意看著房遠亭,仿佛姜勇在外娶妻全是他的錯。心中覺得有必要給房遠亭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房遠亭突然之間,也陷入一陣難以言語的沉默之中。過去,對於小小的汀州他們二人努力了大半生所積聚起來的事業,兒女的親事就奠定了二人齊心合力的基礎,可是現在仿佛一切都變的那好似有些可笑一般。
「大哥,此事咱們回頭再說罷,為今之計還是要早些拿主意,我們對那延平是去也不去!」過去守著汀州,是給兒女們守得一份基業,現在再犯得著為了這別人「看不上眼」的地方違旨麼!
姜正希搖搖頭道:「望山賢弟,你放心罷,此事由不得他胡來,明日我自會去軍營與那小畜牲理論個明白……這孩子是你打小看大的,據施琅說他只是因曾經傷過頭腦,所以過去的事體大都忘卻了,此刻他回到汀州,在這裡或許會很快就回想起來罷……」姜正希這些話似是要說給他聽,又似是講給自己聽的,而且也是沒什麼把握的模樣。
房遠亭頓住話頭,他相信再說下去姜正希也聽不進去,而自己一時間也再說不出什麼來「即是如此,賢兄小弟就此告辭……」
姜勇騎在自行車上,再不似往日一般坐在車子上或高歌或說說笑,此刻他也是心情沉重。
一天之內經歷了回家的種種,擺在他面前的問題頗為棘手。父親與世叔兩人對於汀州府的態度,完全不似他所想的僅是駐守罷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