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此次的家宴上,比起上次岳效飛來時排場又大了許多。\\www.yibigЕ.com\只不過王士和暫時還不願岳效飛與其他官員交往過多,朝里那些個大佬只會給自己大撈特撈,這岳效飛如此人物真要讓他們知道他的本事,那招婿、收買、賞官還少的了麼。這岳家小子一個把持不住自己番苦心栽培不就白費了。故此這事他在衙門中只報是由外間義軍所為,至於是誰人,胡亂捏了一個名字搪塞過去罷了。
王士家到底是官宦人家,擺下的席面相當不錯。席下依然是或歌或舞,岳效飛仔細瞅了瞅,想著今晚要是再讓宇文繡月上場,自然是個好機會的,把事給他王士和做的明了,他自然也是無話可說。
王士和見岳效飛領著幾人前來,就把王得仁叫來做陪,有些話就不放在桌面上來說,只是不住把酒與眾人周旋。席面之上也算得上的其樂也融融。
岳效飛見他只談些風花雪月,全然沒有來時設想的那些個事情,心中奇怪。不過奇怪歸奇怪,剛剛已和王婧雯商量好了此事,自然不用再擔心,見他不談也樂得安心喝酒,所以他也不曾提起。
好容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士和才揮退歌姬、僕婦,端起酒杯向著岳效飛說:「賢侄,此次全仗賢侄的面子才請得黃固黃鐵馬到咱們這延平,實在是可喜可賀呀,來來我們大家同飲此杯。」
他本意只要這黃鐵馬願意做官,給手下原有的三千衛所兵馬作個千戶,相信這些本土的子弟在這個俠名昭著的人手下練上一練,將來即便是那些清兵到來,或許還有一搏之力。當然這是他一面的想法,而且他也完全沒有考慮黃固現下里是岳效飛的人這個因素,在他眼中嶽效飛的表現雖說有某一方面的才能,是個能夠斂財,並沒有多少心機的好人。但他並不適於在官場中混。所以一直想要個能帶兵的人來幫自己守這個延平,這次聽說他為他宇文繡月降服了黃固,此人正合自己所需,至於岳效飛他孤身一人,將來給自家做個女婿,自己將來縱是一死,也可瞑目了。
王士和放下酒杯,用手撫了撫了花白的鬍鬚,呵呵一笑沖黃固道:「足下能棄暗投明歸我延平府實在百姓之福,足下的仁義之舉實在讓老夫佩服。眼我這延平衛所現有一個千戶之職尚還有一個缺,不知足下可是有意為之。」
王士和一句話把個滿席的人說的安靜下來,黃固拿眼睛去看岳效飛,意思我黃固是你老軍營的人,這話該你說吧。
岳效飛自從與這軍師陳天華談了這兩天,對於天下大事也略有了解,最為重要的是他明白了一點,在這個世道光有錢是不行的,還得有軍隊,毛爺爺說過「槍桿子底下出政權」雖然他對於政權並沒有興趣,但要庇護歸附於自己的人,沒有力量絕對是不行的。
「看王老伯說哪裡話來,他一個小小山賊才棄暗投明,又沒做下什麼光彩之事,如此委他一個千戶,恐惹朝廷怪罪,再者黃兄這些年打打殺殺也厭煩了,想要過些個體面平靜的生活,還望王老伯成全。」
「咦!這小子說話會拐彎了。」王士和又中暗驚,這岳效飛變化也太快了吧。
「岳老闆說的是,在下這些年於地方雖無大害,究竟也還是個山賊的名號,也沒甚光彩,眼下承蒙岳老闆賞識改投了他吃幾天平安飯卻是黃某所願,至於老伯方才所說之事,老伯一番好意在下心領了,還請老伯收回成命不使黃某為難。」
王士和雖為岳效飛的轉變有些驚奇,不過到底是官場是的老人,當下呵呵一笑道:「足下不必掛慮懷,此事是些些小事,足下現在老軍營過活,只盼閒來無事之時與我這裡常常走動,大家一起痛飲幾杯也是痛快。來,喝酒。」
一時酒到杯乾,幾個人直喝到月兒已在中天方才散去。
臨散施禮之時,王士和卻說:「靖國賢侄,有一事我還忘了,賤內還有一事相詢,你還需再留片刻。」
岳效飛忙施禮道:「不敢,小侄這就去伯母跟前侍候。」轉身又向三人叮囑:「你們三個不必等我且先回去,實在要晚了我可能就在老伯這裡休息了,明日裡一切事務都聽陳先生安排,徐烈鈞尤其是你喝了這麼多,明日不要誤了出操。」
看著三人領命去了,才再與王士和再回到西花廳,這裡已然重新擺下些茶點及新鮮水裡之類,王夫人已然在那裡等候
第三十七節鴻門小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