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為奈若何?江南此時盡喪敵手,我等若在此不可久戰之地苦戰之縱有一兩小勝於全局所觀何益之有,阮大人飽學之士不會連這些整體都看不透罷!……罷了,軍務之事不勞你操心了,本帥自有主張。」
他的一席話將阮在鋮說的啞口無言,倒不是出於對戰局的看法無言,只是他算是看透了,這位博洛大帥對於自己只有深感厭惡的份了。
阮在鋮的胖臉上浮起一層不知是惱怒、慚愧、羞怯還是什麼的一絲尷尬顏色,嘴角牽起一絲苦笑,跪安了退出了營帳。
出得帳來面對這初春的一切都顯的那麼欣欣向榮的時光里仰天長嘆。希望,一瞬間有若河水中不時泛起的小小泡沫隨著流水的不斷逝去而一隻只破滅。
早先他降了清廷,想著自己沒有丁點功勞隨著博洛說不定可以進一「忠言」獲些功勞,也是下半生的榮華富貴的憑依。一向以來,內心深處都以為博洛只是個年少武夫,只是憑著出身才巴結了個征南大將軍的官銜。自己雖是不才,也頗頗讀過些書,算得上是腹中一團錦繡,說不得從旁輔佐,將來大將軍功成名就之時自己仕途自然一帆風順,誰能想到……!
此刻就算是再怎樣的繁榮影像,又怎能亂過他心中那團麻去,前途全然陷入「無亮」的境地,說真的他死的心都有了。不過麼死卻不能白死,人不常說麼「捨得一身皮敢把皇帝拉下馬,他不就是個小小的征南大將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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