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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鈞正待縮下頭去時,這時炮彈呼嘯而來的尖嘯聲已然到達頭頂。
「轟」的一聲,水柱起處,徐烈鈞三車的三角編隊中的一輛戰車後部被擊中。
騰起的水花濺起淋了他一頭一臉,待他明白過來時,探出半個身子向後觀看,眼見那輛被擊中的戰車後被已被炸了了個不知去向,隱約傳來傷者的叫聲。徐烈鈞鐵青著臉回到戰車內,衝著那些本已十分賣力的士兵大叫:「快,快……」
說心裡話,他很想調頭去救那幾個士兵,可是在平時訓練中就說過,沖灘之時最為忌諱的就是猶豫不決,想要戰勝對方唯一的選擇就是衝上海灘。
徐烈鈞睜大充滿噴火的眼睛,心中大罵「媽的,偵察連我是送你們上岸觀光的麼?怎麼還不見你們動手。」
許多是他罵的話偵察連聽見了,為了回應他的報怨,岸上的永安堡中騰起了大團的白煙,偵察連打響了。兩個偵察連按照約定的時間,一齊從村中摸出來,悄悄靠近這永昌堡。一串榴彈拖著身後的繩子飛向堡中。
要說這永昌堡中實力頗為不弱,現在還有兵三千,只是這三千兵都是過去明軍的降軍再加上防守此處的魯監國手下,雖然塗千總手下跟著清兵作戰已有相當時日,也頗有了些膽氣,只是被人從想不到的地方奇襲即便是清兵也少有不慌亂的。
岳效飛在旗艦上舉著望遠鏡把剛才那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戰車後部中彈。實心炮彈的衝力生生把連接兩邊平衡浮桶的連接杆打斷,兩個浮桶飛起老高,而戰車則由擊的差點就翻個跟頭,然後又落回到海面。最為糟糕的是那戰車的後門被水壓著根本就開不開,只有前邊正副駕駛以及戰車中間的炮手處有艙門,那也是車裡的人唯一的逃生機會。
說起來岳效飛有幾件後悔的事情,當時以為一樣戰車就可以包打天下,看來這水上的戰車與陸上的是有所不同,其次也一直沒考慮移動的戰車會被擊中,所以逃生出口設計不足。再者為了好看這些戰車排的隊形也太過於狹窄,極易被這種打西誤傷。最後缺乏壓制手段,說白了就是火炮。
且不說岳效飛在旗艦上自哀自怨,這邊永昌堡中徹底亂成了一團。
要說這打仗全仗的是一口氣,就說這塗千總手不,過去當明軍時,十不當一,後來跟了清軍,再打明軍時又以一當時,故此這也就是一口氣罷了。
「大人……大人……」堡子北門守軍的傳令與西門的傳令幾乎同時到來。
「何事如此驚慌,北門和西門處何來炮火。」
「大人,那門外突然出現人馬,這炮火來的是無聲無息,小人敢拿人頭擔保,絕沒有看見對方有火器。」
聽了這話,塗千總心道:「此刻只有東門沒有動靜,莫非只來自其他三個方向,這個可不是那圍三缺一之計吧!我卻萬萬不能中了他的計。」原來想著東門毫無靜,敵人定然是只來自這三個方向,那就可從東門調一哨人馬和北門守軍一起衝出,先保了後話無憂再說,可這轉念一想萬一中了他那個計可不是大大不妙,這東門的兵馬需是動不得的,看看再說。
「回去對兩個把總說,緊守堡牆,不可隨意出戰。」
「得令,」兩個傳令兵飛跑而去。
徐烈鈞嘴裡呼出一口氣「終於上岸了」這時他的戰車已經進入了火炮射擊的死角,而那些射過來的密魯銃打在車上發出撲撲的聲音,並不能擊破車上的複合裝甲,戰車上岸徐烈鈞走到後部向從射擊口向後張望了一下,那些戰車陸續近岸,也有偏航的戰車甚至進了那江口處,又被江水沖了出來。
「笨蛋,」這裡大炮打不著,徐烈鈞算是鬆了口氣,發出命令道:「收起浮桶,然後替換人員,準備繼續進攻。這個是這人力戰車的缺點,經過這兩千米的浮渡,雖然不至於把人累的厲害,可是四人一換還是必要的,畢竟這樣可以保持作戰的連續性。
實際戰車平時只有四人驅動,兩名車長一人駕駛,一名換作武器,其餘四人保持戰鬥,如果遇到今天這們的情況,就要四人一換了。
很快收了卸下兩側浮桶帶固定杆。徐烈鈞組織起大約二十輛戰搖搖晃晃向那邊五百米開外永昌堡
第一百六十三節蛙跳做戰—登陸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