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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榮的臉上的神色依然絲毫不變,只是淡談說出兩個字「正是!」
如果不是礙於陳榮的身份他一定會說陳榮胡說,現實是此人是神州城派駐江南的情報頭子,他知道事情,自己能知道多少那還真是一個未知數。最主要的是他不明白,清軍的十餘萬大軍都在與「勝武軍」在蘇州城下進行決死之戰,哪還有剩餘軍力去攻杭州。而單靠黃卿斌的幾萬沒有戰車的軍隊,想要攻下杭州城談何容易。
陳榮眼神之中露出一星半點可以稱為憐憫的感情,嘴裡慢悠悠道:「正是此人!黃斌卿和清軍合夥齊攻,兩面夾擊,而且還有紅毛人的戰列艦相助。清軍先動的手,在北邊做了個樣子。而後黃斌卿派去杭州城的信使揚言他和荷蘭人是來幫忙抗清的,你們的人就信以為真,結果……而且他黃卿斌一得手,清軍就退了,敢說他們沒有交易?」
陳榮的語氣儘量放得平淡一些,說話期間小心觀察吳勝兆的臉色,生怕他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黃卿斌親率他的火槍隊來到城北處,揚言幫助守城,直到清軍攻到了城下,他突然發難,城北易手,同時江上紅毛人戰列艦將近五百門大炮對杭州城猛轟。而且清同安候的大軍就混在黃卿斌的艦隊之中,趁機對南門猛攻,就此杭州城遂敗於在兩面夾擊之下。」
越聽吳勝兆的臉色越難看,滿嘴的鋼牙緊緊咬在一起,可以肯定如果黃卿斌如果在他面前的話,他一定會撲上去掐住他的喉嚨,直到把他活活掐死為止。
終於,吳勝兆的精神仿佛承shòu了不能承shòu之重,他慢慢搖了搖手,乞求一般「不,不要說了……!」
聽了陳榮的話,吳勝兆臉上陰晴不定。原先完整的感激之情也添加進了一點點的猜忌。他一邊默默的品著酒,心中卻開始盤算起來。
「這麼說來,神州軍前來求援的舉動絕不會那麼簡單!」越想吳勝兆的心中越是覺得「神州軍」這次的求援實在是包惹禍心。
「想清軍一開始動手的時候,他們為何不動手,如果『蘇州防線』有他們在的話……根本就不存在被清軍突pò 的可能,他們為何不去呢?再者,這裡的事他們做的可也有些怪呢!按說他們和黃卿斌同屬唐王座下,他相助不也該相助黃賊才是麼!為何會在我軍戰敗之後,卻來相救之?」
吳勝兆再呷一口酒,自己對自己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前些時聽說神州軍與唐王之間鬧得極為不快,而且神州城已經遷往台灣,按他們的作風相助黃卿斌有可能,可相助清軍卻是萬萬不能!那他們的意思是……」
兩種可能的思考不停在吳勝兆這戰場武將的腦袋之中滾來滾去,攪成一團,撐得他的腦仁生痛,此刻他多麼希望候方域或者張明振就在自己眼前。
雖然他的猜忌多少有些小人之心,神州軍沒有前往援助「勝武軍」作戰,實在是為了安排自己人(神州城在江南的人)而有所力不能及。同時陳榮手下不過僅只有一百多精銳特工的力量,如果不計代價在大戰之中刺殺博洛不是太過困難之事。
可是對於魯監國及他手下那班權臣,是否值得呢?而且輕易使用這樣的手段,幾乎乎意味著神州軍軍事情報局在江南的努力心血完全化為烏有。拿這一百多精銳的特工去冒這樣的險,並不符合神州軍關於生命價值的觀念。
而且,在陳榮看起來,他們把「勝武軍」的殘部接來這裡已經是冒了天大風險了,實在算是一種仁之義盡的舉動。
陳榮有些憐憫的看著他,不再說下去。他能理解吳勝兆的心情,一如當年他在閩地成了「死人」之後,跟隨著現在神州軍的參謀總長慕容卓來到江南時的心情大同小異。
故此,他依言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如當年慕容卓的作為一樣,伸手掏出那個他從不離身的慕容卓送給他的酒壺,遞到吳勝兆手中。
「拿著!」吳勝兆不明就就裡的看著眼前的竹桶,看得出來是肯定是神州城出品的,好好的竹桶硬讓他們給改了個怪模怪樣。
自己在懷中在掏出一個神州城現在流行的精瓷酒壺,呷了一口,再點燃一根雪茄,主才滿意的噴出一口在冰冷的冬天之中略略顯出些溫度的青煙。
「喝吧,裡面裝的是酒。你別看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