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著氣在發呆,羅輝又說:"這還只是降頭術里的雕蟲小技,還有更匪夷所思的降頭,如果你用科學的角度去理解降頭,那你得不到答案。"
羅輝的這些話如果在平時我一定會當笑話來聽,可現在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姑且不說肚子裡怎麼會長玻璃,光是姑婆怎麼會死於降頭就讓人費解了,姑婆一向與人無仇,年紀又大了,平時根本不出門又怎麼會被人下了降頭?什麼人會對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婆下手?說的難聽點就算不下手姑婆也活不了幾年了。
"姑婆肯定得罪了降頭師。"羅輝沉吟道。
"姑婆這輩子連村裡的人都沒得罪過,更別說得罪降頭師了,這不可能吧?"我搖了搖頭說。
"我來問你,姑婆多大了?"羅輝問。
"八十多。"我回道。
"姑婆把你撿回來的時候都已經五十來歲了,大半輩子都過去了,她在這五十年來發生過什麼你又知道嗎?"羅輝反問道。
"這個......。"我回答不上來,羅輝說的沒錯,我所記得的只有姑婆五十多歲以後的事,對於她以前發生過什麼根本就不知道。
"可這說不通啊,如果是年輕時候得罪的,要報仇早就報了,為什麼要等到八十多歲才來害她?"我疑惑道。
"這個還不清楚。"羅輝皺起眉頭環顧屋子,隨後帶著我跑進屋裡翻箱倒櫃,我意識到他在幹什麼了,他是想從姑婆的物品里找找線索。
羅輝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被上了鎖的小木盒,問我裡面是什麼,我搖著頭覺得挺奇怪的,我在姑婆屋長大,對姑婆屋裡的一切很熟悉,可卻從來沒見過這個小木盒。
羅輝用螺絲刀把鎖給拆掉了,裡面是一些黑白老照片,照片全是姑婆屋裡的姑婆年輕時候的,有的是橡膠園裡的工作照,還有一張姑婆們的大合照,這些照片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無論是哪張照片總有一個姑婆的頭是被挖掉的,從身材特徵來看是同一個姑婆。
我知道姑婆屋裡的姑婆全都去過南洋打工,在六七十年代的廣東,自梳姑婆們不用嫁人,去南洋打工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這些照片就是她們在南洋打工的時候拍的。
"奇怪,為什麼把頭都挖掉了。"我拿著照片嘟囔道。
"不想見到這個人唄,有些女孩失戀了也愛把男朋友的頭給挖掉。"羅輝頓了頓道:"又或者說害怕看到這個人的樣子。"
我想起了什麼立即拿著大合照來到了房梁下,房樑上掛著一排黑白遺照,經過對比大合照,基本都對上號了,唯獨那個被挖掉頭的姑婆遺照沒有掛在上面,我小的時候這些姑婆都還活著,加上帶大我的姑婆一共十四個,我連她們的名字都叫的上來,可大合照上卻是十五個,也就是說本來是有十五個姑婆去南洋的,可為什麼姑婆屋裡沒有這個姑婆的存在呢?
就在這時我突然一抖,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名字:胡蝶!
姑婆臨死前對著那黑貓說了一句古古怪怪的話:"是你嗎胡蝶?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我看向了姑婆的遺體,心中疑竇叢生,姑婆,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羅輝,羅輝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說:"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裡,降頭是南洋的邪術,這麼巧姑婆們年輕的時候又去過南洋打工,只是還找不到問題的關鍵點,我們在找找姑婆的房間,看看還有沒有發現。"
我和羅輝剛要繼續找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羅輝怕姑婆的恐怖遺體被人發現了,於是簡單處理了一下,我這才去開了門。
村長帶著婦聯的人來了,村長得知姑婆去世就通知了婦聯,姑婆是村里最後一個自梳女,自梳女群體婦聯一直有關注,所以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派人來慰問了。
他們問了姑婆死前的狀況,我避重就輕的說了一遍,幸好他們沒有看遺體,不然都不知道怎麼隱瞞了。
婦聯的人說會協助我辦姑婆的後事,安慰了我幾句就走了,村長也要走,我趕緊拉住他問了胡蝶姑婆的事。
"胡蝶啊?知道一點。"村長陷入了回憶說:"聽我爸說胡蝶當年不滿家裡的包辦婚姻,在結婚的當天晚上連夜逃到了村里來,後來就留在村里在姑婆屋自梳了,再後來她跟其他姑婆們去了馬來西亞,在一個叫甘
第2章 無頭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