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馬小芳打了電話,馬小芳以為我的血咒針降又發作了,我說有急事需要跟她見上一面,馬小芳遲疑了一下說明天就回佛山了,讓我到時候去找她。
離午夜十一點還有好幾個小時,這兩天的奔波讓我很疲憊,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沒想到這一躺就睡著了,睡著後我又做了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我仿佛飄在一個黑暗虛無的空間裡,身體輕的都感覺不到存在,突然這空間裡傳來嘎嘎吱吱的響聲,我回頭看到了一扇雙開門正在緩緩開啟,裡面透出了五彩斑斕的耀眼光芒,門後好像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把我吸進去,我控制不住身體朝里飄去,光芒包圍了我,讓我有種很溫暖的感覺,很想放空腦子什麼也不想的閉上眼睛。
此時有一種看不見的壓力將我擠壓住了,身體從先前的感覺不到存在逐漸有了實在的感覺,我發現自己好像在一個大水泡里,水泡里充滿了水都把我淹沒了,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呼吸困難,大門在緩緩關閉,光芒逐漸消退,四周再次陷入了黑暗。
我有點害怕了,想呼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就在這時水泡突然破了,我的身體開始急速往下墜去,下面是一個無底的黑暗深淵,就跟蹦極似的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終於我大叫了起來。
我的這一叫從夢中叫到了現實,四周突然亮起了燈光,我這才發現在旅館的房間裡,我大口喘著氣,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羅建國盤坐在長桌上閉著眼睛打坐,羅輝睡眼惺忪的從另一張床上坐起來,問:"怎麼了天賜?"
"叫的跟殺豬似的,肯定做惡夢了。"羅建國緩緩睜開了眼睛。
羅輝給我倒了杯開水,我捧著喝了幾口後才平靜了下來,然後把剛才的惡夢說了一遍,羅輝聽完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
羅建國吁了口氣說:"你夢到了生與死轉換的瞬間,也就是輪迴,你從一個魂魄飄到了一個女人的肚子裡,那種溫暖是回到了母體,在子宮羊水裡的感覺。"
我愣住了,我怎麼會做在女人子宮裡的怪夢。
"估計跟你中了血咒針降有關。"羅建國說著就從長桌上跳下,從包里取出了一個本子扔給我,說:"以後只要做奇怪的夢就記下來,看看能不能拼湊出線索來。"
我按照羅建國的指示把這個夢記錄了下來,然後把那個祭台的夢也補充了上去。
羅建國收拾著包提醒我們到點了,我和羅輝趕緊穿好衣服跟著羅建國出去了。
午夜十一點,子時,街上的商鋪早早關了門,冷冷清清的,我跟羅家父子來到了凶宅門口,我們趁四下無人翻過了柵欄,從側面一扇破窗子鑽了進去。
屋子裡漆黑一片,散發著腐敗臭味,還能聽到老鼠的動靜,羅建國取出一個蓮花形的燭台,燭台上的罩子是紅色的,他朝裡面吹了口氣蠟燭就亮了,這招我見羅輝用過,裡面應該是陽氣燭,估計這燈還有擋煞的作用。
蠟燭一亮我頓時就一抖,媽的,這紅燈罩將燭光都變成了紅色,把我們映照的紅紅彤的,在這樣的環境裡乍一看還有點嚇人。
羅建國左手舉著蓮花燈右手拿著羅盤走在前面,我和羅輝一左一右跟著,就跟左右護法似的,我們這會在洋樓的大客廳里,客廳里幾乎沒有東西了,只有一張被老鼠咬的破敗發黑的大沙發,地上滿是灰塵和垃圾,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個用過的套子,估計只有小情侶找刺激才會到這鬼地方纏綿了。
蓮花燈亮度有限,只能照到三米左右的距離,這客廳很大,三米外幾乎什麼也看不到,黑暗濃的都化不開,空氣中的灰塵狂舞。
我注意到羅建國手中的羅盤指針在輕輕轉動,想起把羅輝的羅盤打壞的事,指了指羅盤小聲說:"輝哥,改天我賠你一個。"
"算了,用不著了......。"羅輝說。
"噓!"羅建國突然打斷了羅輝的話,目光緊緊盯著羅盤上的指針,我心裡一緊湊過去看了看,那指針像是沒動了。
我們三人都盯著羅盤,羅建國說:"在我們頭頂,別抬頭......。"
我沒有聽羅建國說完,幾乎是下意識的抬了下頭,這一抬頭立即跟一張灰白色的女人臉對上了,她臉上布滿了青色的經絡,雙眼沒有瞳孔,全是眼白,她的頭髮倒垂耷拉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