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牧場主,要學習的技能很多,吳帝悟性頗高,這是大傢伙公認的事實。
由於南澳牧場的牧草成熟還需要半個月,現在讓牛羊啃食無異於是一錘子買賣,這些傢伙可不會憐香惜玉,它們恨不得把改良液改造後的牧草連根挖出來吃掉,所以現在每天清晨都要把牛趕到牧場外的一處無主草地上放養,下午再趕回牛棚過夜。
那片青草地位於南澳牧場西北側十英里外,位於一處懸崖的邊緣,是無主之地,牧草常年長勢茂盛,但通往那裡的道路崎嶇,要經過一堆亂石叢生的泥土地,還要橫跨花溪河的上遊河段,對小牛犢是個不小的考驗。
嚴格意義上講不是塊好的放牧草地,但方圓三十英里內也只有那裡的天然牧草長勢不錯,其它地方除了別家牧場外就是不見人煙的荒野地。
十一月中旬的澳洲屬於春末,由於靠近赤道,十一月到次年四月是旱季,像吳帝剛到澳洲的那場大雨幾乎不會再遇到。
花溪河是鵜鶘鎮的唯一河流,也是眾多牧場唯一的飲用水來源,一旦花溪河乾涸,全鎮子的水源問題會被無限放大。前年十二月份曾經鬧過一次旱災,牧場主們不得不開著卡車到九十英里外的山澗取水,有至少三分之一的牲口沒能等到四個月後的雨季。
一大早,吳帝把弗蘭克夫婦和特克斯召集到牧場,近郊的牧草已經吃完,需要把牛趕到十英里外的那處草地。
牧場不能沒人看家,於是秉承女士優先原則,吳帝讓蕾切爾夫人留在牧場照料羊群,累活交給男人。
吳帝和弗蘭克大叔騎馬,特克斯開猛禽,特克斯原本有著強烈的騎馬趕牛願望,他認為那才是名真正的牛仔應該幹的事兒,但一行人缺少不了皮卡,有很多物資要拉,比如炊具、帳篷之類。
而且遇到突然情況,皮卡比馬更容易對付,比如牛群突然發狂,不聽指揮地亂跑,開車追趕牛群就比騎馬要靈活很多。幾個月前就發生過一起,牛仔騎馬追趕牛群,結果被發瘋的安格斯牛連馬帶人撞到了河裡。
「BOSS,我認為你剛學會騎馬,還是你來開猛禽比較穩妥。」特克斯無奈地說。
吳帝明白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弗蘭克大叔是老牛仔,他肯定要騎馬的,到時候你我換著來。」
這是權宜之計,真趕著牛群跑起來,吳帝才不換呢。
「好吧BOSS,雖然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摸了鼻子。」
六點鐘,太陽剛剛升起,南澳牧場就已經忙活了一小時,三個人兩匹馬一輛車,五十頭牛蓄勢待發,架勢氣派十足。
「小強,帶上我們的真傢伙,中午打野味!」吳帝朝特克斯喊道。
特克斯正站在牛棚邊檢查小牛犢的情況,「你確定要帶上火槍?你可沒有持槍證。」
「非常確定!」吳帝比了個OK的手勢,澳洲警察跑到荒漠去查一個小型牧場主是否合法持槍?除非是腦袋壞掉了。
特克斯把槍械背包扔到了後備箱,走到車前,雙手叉腰指著猛禽敞開的天窗說,「BOSS,這裡需要一挺加特林,你知道的,袋鼠跑的很快,只有加特林的子彈才能追上。」
「加特林?突突突,冒藍光的?」吳帝隨口答道。
「什麼?」特克斯沒聽懂,冒藍光加特林是國內網絡上流傳的段子,他這個土澳當然聽不懂。
「社會強,把弩也帶上,萬一火槍不行,我們還有後手,對了,帶上薛定諤,它可是個抓兔子的能手。」吳帝邊整理馬鞍邊說,他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相互開玩笑。
「社會?」特克斯站在那直搖頭,他真是一點也聽不懂。
小貓薛定諤一早就發現了牧場的動靜,拉完翔就站在門口等待命令,見主人朝它揮了揮手,立刻喵叫一聲朝猛禽奔來,它的彈跳能力了得,一個大蹦輕鬆上了猛禽車頂,結果從開著的天窗一股腦栽了下去,這傢伙興奮地過頭了。
大桉樹上的考拉依然呆萌,抱著樹幹日常發呆,偶爾朝下面忙碌的人群瞟一眼,然後繼續睡覺。
弗蘭克大叔少不了他的大煙槍,從家裡帶了足足一鐵罐菸草,還帶著一瓶烈酒,他說這種場景讓他想起和漢斯先生轉場的情形。
那時候南澳牧場的牧草長勢很慢,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