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閣老已經氣得心肝疼,面色不大好看。
小官員都認了自己下咒殺人,寒門派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了話說。
他們心中更是氣惱,原以為能治一治貴族派的氣焰,誰知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為保自家臉面,剛才喊得最凶的寒門學子就說:「此人如此毒辣,該將他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寒門派又紛紛附和。
小官員縱然不能動,但身體已經瑟瑟發抖。
夜司珩看向曹閣老,「曹大人意下如何?」
曹閣老捂著心口,嘆了一聲,「這是大理寺的案子,秦大人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下官哪能插手。」
「大人!」小官員只恨自己沒法跪下來,「我是一時糊塗啊,求大人救救我!」
曹閣老眼帶失望,「糊塗?我早就說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秦正已喚人將小官員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寒門派見狀, 人慢慢散去。
「三哥,你沒事吧?」南璃關切問道。
楚煥就算沉冤得雪,仍是心有餘悸,臉色微微發白。
他輕輕搖頭,「沒事。」
只是手足還是冰涼的。
孫耀祖的屍體蓋上了白布,他又問道:「六妹妹,他的魂魄在嗎?他可知道了自己是因何而死,被人所害?」
「嘖嘖,這死咒邪門得很,他估計魂飛魄散了,哪還能知道。」答話的是術士。
楚煥的心一下子揪緊。
孫耀祖再嘴賤,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吧。
這會兒,青鋒出去了一趟又再回來,說道:「王爺,黑甲衛去了那小官員的家中搜查,的確是在床底找到了銀票。至於他的家人也審查過了,他們並不知情。」
夜司珩微微頷首,「看來他所言非虛。」
「原來王爺早就懷疑那小官員,先派人去了?」秦正則是驚訝,覺得自己這大理寺卿不大稱職。
「是阿璃的意思。」夜司珩不居功。
剛才南璃去萬佛寺前,便讓他先派人去查小官員的底細了。
秦正眼眸一動。
他審查這件案子的時候,看見夜司珩和南璃齊齊出現,其實心底里是覺得這兩人是想來包庇楚煥,想辦法為楚煥脫罪的。
所以南璃就算把凌真大師請來了,他也不大信任。
同時更對南璃嗤之以鼻,他胞弟犯罪之時,她滿口冤有頭債有主,可到了自己三哥出事,她還不是與常人一樣,想要徇私。
現在真相大白,秦正是羞愧難當。
「楚三,是我一隅之見,險些讓你蒙受冤屈,對不住了。」曹閣老雖脾氣大,但他在官場上能混跡這麼久,寒門派又以他馬首是瞻,肯定有自己的厲害之處。
比如現在,該低頭就低頭,該認錯就認錯。
楚煥惶恐,忙說:「曹大人千萬別這麼說,您只是想替孫大哥討一個公道而已。」
夜司珩卻看清了本質,「這幕後之人是算計得明明白白。選中孫耀祖,是因為他是曹閣老的學生,曹閣老這脾性,必定會咬住三哥不放。」
曹閣老面色凝重的點點頭,沒想到自己也是其中一顆棋子。
不過這幕後之人,應該是衝著安陽侯府和昱王府來的,以夜司珩的手段,肯定會將這人揪出來,他無需理會此案,只管等消息即可。
一日就將案子查清,楚煥自然無需留在大理寺,夜司珩兩人就送他回安陽侯府。
臨走前,南璃見曹閣老今日情緒大起大落,便送了他一顆護心丹,以防萬一。
曹閣老更自愧不如,沒想到南璃會不記恨自己剛才的咄咄相逼。
凌真大師來這一趟也覺得賺了,因為南璃果真是送了他一張傳送符。
他捨不得用,也不客氣的讓夜司珩派人送自己回去。
術士見凌真大師走了,便讓曹閣老付賬。
「今日多謝先生的幫忙了。」曹閣老說道,「給他六兩銀子。」
心腹隨從正掏著銀子。
術士擺擺手,「是
265:晦氣多加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