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順手就將窗戶關上了。
她說道:「薛家早已不認她這個女兒,又怎會收留接濟她。薛勝男以前在京都也與好些個貴女交好,倒不如從這個方向查一查。」
青陽也早有安排,「王妃放心,屬下早已往那些貴女的府上安插了耳目,就連那位剛剛出嫁的余縣主,屬下也派人盯著,只要薛勝男一露面,肯定能把人抓住。」
南璃卻輕輕搖頭:「她對符術頗有造詣,她若躲藏在京都里,未必會以真容露臉。」
青陽道:「屬下明白,只要看到府上有新面孔,那些耳目都會額外留意,探查出其真實身份,免得讓人逃脫。」
「現下也只能如此了。」南璃說道。
不過薛勝男氣運極好,就算青陽在京中布下天羅地網,也未必能將人逮住。
雖然逮不住人,但南璃知道薛勝男的瘋魔心態,可以早做準備。
蕭婉儀快生了,沈氏已經為她準備好了穩婆和奶娘。
南璃更是在大哥的院子中布下了其他的法陣,家人和下人們身上有她打下的特殊符篆才能出入,其他一干人等都進不了院子。
如此一來,生產當日就沒那麼的雜亂,能最大程度的保證蕭婉儀母子的安全。
翌日,楚寒明叫人抬著自己去香河院,可他在院門前哭啞了嗓子,老太君都沒讓人開門。
他無法之下,只能回秋棠軒,開始與賬房先生對賬。
既然改變不了情況,倒不如多撈幾個錢,保障日後的生活吧。
可賬房先生報了數後,楚寒明和田氏就傻了眼。
兩人趕緊接過賬本看了看。
楚寒明看不出什麼錯,但還是大聲質疑道:「分家怎麼就分我這麼點錢?!你有沒有算清楚?!咱們侯府哪有這麼窮!」
才分他三萬兩!
田產鋪子少得可憐,莊子更是沒有!
分家這種大事,楚寒霖自然也在場。
賬房先生還沒開口,他喝了一口茶便說道:「沒有錯,這分的就是父親留給我們的家財,至於我這些年得的賞賜,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所以這樣算,這樣分,完全沒問題。
楚寒明臉色青白。
他想起來了,當年他們家的確是不算富貴,後來是大哥接連立下了軍功,賞賜多了,家財才富裕起來。
他沒法子了,便哭得悽慘:「大哥!你不能這樣,你只分我三萬兩,難不成是想我在外頭餓死嗎?!置辦個宅子,少說都要三五千兩了,更別說添置家具和買二十來個僕人護院,一套下來,錢都要花光了。」
田氏聽見他這話,險些雙眼一翻直接氣暈過去
果然,楚寒霖也是一怒,將茶盞重重的擱在案上,「你你真是不知悔改!就你們夫婦兩人,要多大多好的宅子?僕人和護院加起來三五個即可,何須要二十多個!」
他對這個弟弟已經失望至極!
「大哥,我活了半輩子,哪裡受過這些苦啊。」楚寒明哀求道,「你就可憐可憐我,多給我十萬兩吧。」
楚寒霖翻了個白眼,若一萬兩就罷了,他竟開口要十萬兩?!
他拂袖冷聲道:「將他扔出去!」
「誒!大哥!大哥!」楚寒明喊著,「你要真如此無情,我就找五郎好好說道說道!」
這會兒,屋中眾人都不大懂楚寒明這是什麼意思。
就連田氏也拽了拽他的衣角,低聲道:「都這個時候了,五郎能頂什麼用。」
可楚寒霖面色一變,方才只是慍怒,現下是暴怒。
他緊盯著楚寒明,道:「你竟敢威脅我?」
楚寒明不敢直視自家大哥了,這會兒還有點後悔,可話已出口,他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大哥,我不是威脅你,只是想拿多點銀子,不讓你弟媳跟著我受苦而已。」
楚寒霖陰冷冷看了看田氏。
田氏想一刀捅死楚寒明的心都有了,這個孬種,明明是自己怕過苦日子,卻拿她來當藉口!
可憐她家窮,可憐她福薄,做了楚寒明的女人。
楚寒霖起身,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