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歆面色更僵。
擎梧這顯然是要壓著自己兒子一頭,壓著蓬萊島一頭了。
可她毫無辦法。
因為她父親斷了一臂,四方滅符鏡也被毀了,她的丈夫也死得悽慘,修為還傳給了擎梧。
袖子下,她的拳頭握了又握,最終只能壓下這口氣,道:「既如此,阿琥叫你一聲義父,尊主該不會嫌棄吧?」
擎梧很滿意的笑著:「他若有這個心,我怎會嫌棄呢?」
以往他看著老尊主和司珩受人尊敬膜拜的場面,便很是羨慕。
他總是想著,自己來日也能這樣就好了。
而今日,他終於做到了。
蓬萊島乃上界第二大勢力,如今島主也要對他俯首稱臣,他面上何其有光啊!
司馬歆看著擎梧那副嘴臉,直犯噁心。
可她也只能轉頭對著顏琥說道:「阿琥,還不快拜見你義父?」
在場這麼多人,顏琥幾乎是顏面盡失了。
但他知道母親的用心良苦。
司馬家和蓬萊島經此一役,實力不同往日了,他現在只能向擎梧低頭,依附著擎梧韜光養晦。
不過他能屈能伸。
等他來日也修煉到了大乘期,那何須再看擎梧的臉色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思及此,顏琥還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拜見義父!」
不少修士都看著,他們嘴上自然是說著恭喜的話。
但司馬家和蓬萊島的修士,臉色是極其僵硬。
擎梧更加高興了,連喊了三聲好,才將顏琥扶了起來。
當著眾人的面,他自然也要使出點本事。
他走到司馬越的跟前,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勢,再看了眼那被剔肉的骨頭,就說:「有本尊在,司馬家主的手臂還能保住。」
司馬越剛才還惱怒得很,聞言,就一改臉色:「尊主,真的嗎?!」
擎梧點點頭。
他也不廢話, 用實力證明。
掐法訣設陣,重重金光普照,他借用著靈力,將那乾乾淨淨的骨頭接了上去。
司馬越驚了驚。
因為他再次感受到了手臂的疼痛!
他趕緊操控了一下,發現自己能控制那隻骨頭手!
只是看起來,破為怪異,令人頭皮發麻。
司馬歆問道:「尊主,我父親的手只能恢復到這個程度嗎?」
擎梧說道:「自然不是,這是療傷再生的法訣,他這骨頭的血肉會再次生長出來。哎,也是難了,本尊本該去尋找妖女的下落,將她誅殺,可司馬家主這傷得每日用上法訣,倒是讓本尊不知該如何抉擇。」
司馬歆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這是得到了她夫君的修為,又不想擔起誅殺南璃的重責。
果真是卑鄙小人!
她都要懷疑,自己夫君是不是他害死的了!
但她父親需要擎梧的幫助,她只能又忍下這口惡氣。
司馬歆說道:「尊主請放心,南璃已經到了極限,阿瑞定能將她抓回來。到時候,我們蓬萊島來處置她即可。」
這點倒不難辦。
隨便找個修士殺了她就是。
擎梧還在裝模作樣嘆息一聲:「哎,本尊應該為顏兄弟報仇的,現在卻哎,只能以司馬家主為先了。」
司馬歆牽扯了一下嘴角:「尊主為我父親療傷,我們感激不盡才是。」
「應該的。」擎梧說道。
只要不讓他殺南璃,不用折損修為,就什麼都好說。
因為他也不確定,憑他現在的修為能不能抵禦得住天譴。
雖然南璃逃走了,他雖頭疼,卻不後悔。
畢竟他好不容易才能擁有如今的修為和境界。
司馬歆嘴上這麼說,卻無比擔憂顏瑞。
不說南璃前世,就說她現在,明明只是金丹前期的修為,卻能奮力抵抗這麼久,她就絕對不是好惹的。
她取出傳音石,念了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