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施展這個術法並不容易。
首先需要的,就是太子夜丞彥的髮絲。
這可難倒了武陽侯。
東宮守衛森嚴,近侍都是挑選過的,不是他隨便就能夠收買的。
天承見狀,白了他一眼,慢慢悠悠的說道:「還是得貧道出手啊。」
他用慣了旁門左道的法子,想拿到夜丞彥的髮絲,其實不難。
摸清楚了哪些近侍伺候,再用上傀儡符,就能取到夜丞彥掉落的髮絲。
武陽侯見天承只用上一點辦法,就能辦成此事,心裡對其不禁多了幾分欽佩,更加信任天承此次定能成功,好讓武陽侯府飛黃騰達。
天承設壇做法,將夜丞彥的髮絲放於器皿之中,他念著咒語,再讓喬鈺滴落幾滴鮮血,再用符篆燒毀,這術法就算是成了。
喬鈺還是跟先前一樣,並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樣。
天承消耗了不少功力,有些氣喘,臉色亦是有些蒼白,道:「接下來,小姐只要與太子見一見就行了。」
喬鈺半信半疑。
武陽侯花費了一點銀子,打探清楚了夜丞彥近日的行蹤,好讓女兒與其來個偶遇。
這日,夜丞彥便要去一趟春熙樓吃飯,他還宴請了好幾家的公子。
喬鈺知道消息,就匆匆趕來。
得知夜丞彥在二樓的雅間,她便坐在大堂顯眼之處。
她心中忐忑,好不容易等到夜丞彥與一眾公子下樓,她趕緊扶了扶髮髻,端莊坐著。
然而夜丞彥與旁人交談甚歡,壓根沒有注意到她。
喬鈺身體一僵,心裡暗罵天承就是個老神棍。
夜丞彥出了春熙樓,似是也上了馬車。
喬鈺嘆息一聲,吩咐丫鬟:「結賬,我們走吧。」
她此次是枉費心思了。
她心事重重,一時間沒看路,就與來人撞了個滿懷,她險些摔倒,就被攔腰一抱,才站得穩穩噹噹的。
一股龍涎香使勁的往她鼻子裡鑽。
喬鈺心頭一震,慢慢的抬頭,對上了夜丞彥幽深含情的眸子。
「太太子殿下。」她驚了驚,掙脫開來,急忙想給夜丞彥行禮。
夜丞彥緊盯著她,不捨得放手,似乎整個魂都被她吸走了。
還是近侍太監在旁提醒,夜丞彥才撒開了手。
他仍是不捨得退後一步,兩人站得極近,看起來很是親密。
那幫公子哥兒面面相覷。
有人認出了喬鈺,低聲道:「喬姑娘的確是長得美艷,不過,以前太子沒注意到她,怎麼今日就像是瘋魔了一般?像是連魂魄都要被勾走了。」
幾人也不敢多說,只是相視一笑,只知道這位武陽侯府的小姐日後是要前途無量了。
喬鈺的心砰砰亂跳著,她垂眸,低聲說道:「小女謝過太子。」
聲音婉轉,如黃鸝鳥一般動聽。
夜丞彥只覺得下腹脹痛,恨不得就在此地,一親芳澤。
他從未試過有如此思緒,而且這是在街上,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內心的衝動,道:「不必道謝。」
聲音繃緊,還有些磕磕絆絆。
喬鈺豈不知道男子那點事兒,一聽,就知道天承的術法起了作用。
可眾多人在,她也不好再進一步,但福了福身子,帶著婢女就離開了。
如果夜丞彥真的對她情意綿綿,難以忘懷,不用她多說什麼,夜丞彥自會去做。
正如喬鈺所想,夜丞彥本還掛念著國事政事,但見過了喬鈺,腦袋裡一直翻滾著喬鈺的一顰一笑。
他匆匆忙忙回了東宮,再次看了看那些秀女的畫像,並沒發現喬鈺的身影。
「她竟然不在」夜丞彥恍恍惚惚,「難不成她沒有參加花宴嗎?」
按規矩,有婚約在身的姑娘,是可以不參加花宴的。
近侍太監答道:「殿下,喬姑娘參加了,但喬姑娘沒有被選上。」
「為什麼?!」夜丞彥急聲追問。
「是是皇后娘娘親自挑的人,奴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