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怔住,嘴巴微張。
范世忠險些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范二爺罵著:「你這臭小子,趁機占便宜嗎?!」
謝北翰耳邊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因為此刻他腦袋像是炸開一般,一片空白。
只是煞氣果然稍稍減弱,已經沒有繼續纏繞著范雲茜的魂魄,南璃趕緊反應過來,驅煞符祭出,將她身上的煞氣驅除得乾乾淨淨。
南璃再是立即用符設陣,將府邸的煞氣暫且封禁起來,不讓它們再外泄。
范雲茜已經恢復了神志,目光清明。
謝北翰快一步往後退,臉色依舊潮紅,嘴唇上似乎還殘餘著屬於范雲茜的溫度。
范雲茜沒有完全丟失了記憶,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時羞得難以啟齒。
謝北翰支支吾吾,「四姑娘,對對不住,我腳滑。」
范雲茜垂著頭,不知如何回話。
可范世忠氣惱上前,怒道:「謝世子,你這腳滑也太及時了,你如此輕薄我閨女,讓她以後還如何議親!」
「就是!」范二爺接著道,「你們這些京都的勛貴子弟,個個都那麼風流浪蕩!」
謝北翰百口莫辯。
可范雲茜此時卻輕輕搖頭,「爹,二叔,我霉運纏身,倒霉的名聲都傳到隔壁的淮南去了,誰敢跟我議親。這不大要緊的,你們別為難他了。」
更何況,是謝北翰渡她幾口陽氣,她才平安無事的。
范二爺扶了扶額頭,有些氣急敗壞,低聲道:「你這孩子怎麼缺心眼呢,無人敢與你議親,這不正好有個冤大頭嗎?你應該緊緊纏住他,不放手才是啊,難不成還真想過一輩子嫁不出去啊。」
范世忠瞪了弟弟一眼:「少亂出主意,我范家兒女,不是這等卑鄙無恥之人!」
「大哥,這可是最好的辦法啊。」范二爺說道,「我還不是為了茜兒好啊。」
「難不成范家要倒了?連個姑娘都養不起了?」范世忠怒髮衝冠,「你再敢多說一句,我立即家法伺候。」
范二爺聞言,只好哀怨的閉上嘴巴。
然而南璃那邊剛把煞氣封禁好,就說:「吵完了嗎?來將這梅樹挖開吧。」
眾人面色訕訕的,范世忠記起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便正了正臉色,吩咐小廝趕緊去辦。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有的小廝拿來了燈籠和火把照明。
只不過在挖的時候,一直陰風陣陣,還險些將火把的火都給吹滅了。
小廝們心裡發毛,范雲茜和院中丫鬟這些膽子小的,更嚇得臉色青白。
南璃結了印,指尖那點銀光落在火把上,火苗不再被那陰風吹動。
眾人暗暗稱奇,范二爺心中更是驚恐,他這會兒才知道這兩位是京都來的貴人,而且這小姑娘竟還是那大名鼎鼎的九王妃,虧他先前還對她如此無禮,現下他都不知道往哪兒哭去了。
最後一具無頭屍體挖出來了。
先前竄出的煞氣已經被封禁,剩餘的煞氣並不是很強烈,南璃只用了一張鎮煞符就給鎮住了。
「這院中院中竟埋著屍」院中丫鬟沒看一眼,光是聽見,就渾身發麻,眼前發黑。
范雲茜亦是面色難看。
她可是在這院子住了有兩年之久啊!
可她冰雪聰明,靈光一閃,道:「請問,我霉運纏身,是否與住在這裡有關?」
南璃點頭:「是的,這院子誰住主屋,誰倒霉。」
范雲茜鼻子微酸,眼睛泛紅,有淚水在打轉。
「茜兒,是爹對不住你啊!」范世忠後悔喊道。
因為女兒及笄後,他就讓女兒搬過來。
這兩年來,他們夫婦帶著女兒去求了不少寺廟和道觀,卻唯獨沒想到是住處出了問題。
范雲茜擦了擦眼角,心裡雖然有些鬱悶,但也不想責怪自己親爹:「與爹無關,這院子冬暖夏涼,爹也是疼愛女兒,才將這個院子給了女兒。」
范世忠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向
233:破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