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綰看著來人,心中複雜。
但經過了又一輪的攻擊後,只是震動不止,月金輪所凝成的魔陣,並沒有一點的破損。
萬重劍意似乎只是個笑話。
耿長山看到乘風的身影,眼裡更加狠辣。
若說他唯一的遺憾是什麼,就是沒將那個臭小子困在這裡。
不過轉念一想,他能跟紀玥一同赴死,靈魂俱滅,而乘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雙宿雙棲,心中又是一陣快意。
「乘風,你很羨慕吧?」耿長山舉起了手中的五彩神石,好讓他看個清楚。
乘風微微蹙眉,心急如焚,轉頭看著雲俞白:「表叔,如何是好?」
他們已經是第一時間趕到。
可情況卻不容樂觀了。
再過上片刻,蒼鷹部就全完了。
雲俞白瞥了他,姿容清冷,說道:「我雖然讀書多,但在某些方面腦子轉得沒你快,你應該鎮靜下來,不要被紀玥的安危影響了心虛,才可想到破陣之法。」
乘風的手越發冰涼。
他被雲俞白說中了心思,臉上火辣辣紅著,可偏偏心境就是無法平靜。
他實在太擔憂紀玥了!
甚至內心愧疚,如果他這段日子能把耿長山找到,情況或許不是這樣了。
「乘風!」雲俞白見他又分了神,沉聲呵斥,「蒼鷹部所有人的存亡就看你我,不要再念著紀玥!」
乘風被這一句話激發,徹底冷靜下來。
他再去巡視一周,看看自己有沒有錯漏了什麼。
但,他還是沒有找到破綻之處。
這是日月金輪上面附著的魔咒,也就是說,是紀玥鍛造這把魔器的時候特意留下的。
就連雲俞白也不禁感嘆了一句:「好生縝密的魔咒,竟然毫無破綻,難怪她當年差點就滅了六界。」
至此,他對紀玥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她自食其果也就罷了,可偏偏許多魔族人因她而亡。
蒼鷹部地界不大,轉眼間,地面已差不多被岩漿覆蓋。
所有的族人逃到了半空。
他們哭泣著哀號著,都在向雲俞白和乘風求救。
兩人耳聰目明,看得遠聽得清,再怎麼冷靜都會受到一點影響。
「或許,那把月金輪是關鍵。」雲俞白說道。
他率先持劍往月金輪上面劈去。
可有魔咒陣法保護,他再如何攻擊都是徒勞。
這引得耿長山狂笑起來:「沒用的,這是我主人鍛造的最厲害的一把魔器!日月相輔,無懈可擊!」
「她真是個瘋子。」雲俞白喃喃說道。
也在此時,乘風猛地轉頭,說道:「太陽!」
雲俞白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乘風的意思,說道:「對,太陽出來就能破了這血月葬!」
紀崇在下面聽得清楚,喊道:「等太陽出來我們早涼了,乘風,快看月亮!」
血月葬到了絞殺的時刻了,顏色更加鮮紅,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乘風回頭,心又往下沉。
距離日出還有好一段時間,但血月絞殺馬上就要開始了!
怎麼辦?!
他腦子亂成一團,根本想不到辦法。
雲俞白孤注一擲,朝著天上大喊:「傅馨!!!」
一開始並無反應。
血月已在凝聚力量。
乘風扯了扯他的衣袖,「表叔,得喊她族長吧?」
雲俞白咬咬牙,「什麼玩意,脾氣還挺大。」
但他抱怨完,便改了口:「族長!」
果然,在他這一聲叫喊之後,神門出現,並且開啟了一條縫隙。
隨後就傳來了傅馨氣急敗壞的聲音:「烏金神鳥!現在不是你當值的時間,不得出現!什麼?你就是要偷偷出去玩?!回來!」
嘴上罵罵咧咧的,但神門卻沒有關閉上。
一隻金色的大鳥衝出,散發著耀眼光輝,同時帶來灼熱的氣溫。
眾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