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駙馬的道兒。」潘鐸嚷嚷道。
那名將領也不傻,見正主露面了,趕緊來到馬車前,拱手一拜:「見過駙馬都尉。」
「快讓道,別耽誤本駙馬的時間,春宵一過,就沒意思啦!」
「請駙馬恕罪,小將職責在身,不敢輕開府門,再說了馬車也沒走府門的。」
潘鐸通紅的臉上眼睛瞪大了幾分:「什麼,這可是在我府上,我想怎麼出去是我的事!」
「請駙馬恕罪。」那位將領說著便把頭又壓低了幾分。
「豈有此理!長公主都從來沒有限制過本駙馬的自由,今天讓你這芝麻粒的小官兒給拿捏了,可氣死我了!」
「小將不敢,小將只是軍令在身,負責看守府門,一干人等都不得出入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有直閣將軍的軍令,小將職責在此,望駙馬莫要為難小將,這府上出了大事,有位幕賓被人刺傷了,怕還沒抓住刺客。小將如此,也是為了駙馬都尉好。」
聽到「有幕賓被刺傷了」,潘鐸的酒意似乎消了一些,一看現在馬車的位置也是一愣。
而此時,坐在車夫位置上的蕭宇已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瞥了眼距他最近的達奚武。
這位年輕將軍臉上依舊平和恭順,但他的一隻手已經去摸腰間的環首刀了。
可想而知,奚康生和李神軌這兩個戰場上的「煞星」此時在幹些什麼。
潘鐸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猛地回過頭,卻看見了女扮男裝的胡仙真,對方正面沉如水地望著他,這讓他腦子裡又一頭霧水。
但閱人無數的潘鐸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個女子,一個在美貌上可以與蕭玉婉不相伯仲的女子。
「蕭大郎!」潘鐸突然叫了一聲。
「哎!」
蕭宇的後背都哆嗦了一下,他回頭衝著潘鐸乾笑了兩聲,鬢角已經有細汗留下。
潘鐸旁若無人地一把將蕭宇拉進了車廂,關上了車門。
外面的人都愣了。
車廂內,潘鐸指著胡仙真問:「這是誰,我早知你也想出去,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居然真的在這裡夾帶私貨!我真是看錯了你!」
蕭宇依舊乾巴巴地笑著,這種場面他還真沒想過該如何應對,眼下這盤棋下不好就是個死局了。
他大腦一邊飛快地轉動著一邊胡亂說著:「潘駙馬哎至明兄我本無惡意,這到底該如何說呢?」
「我知你本不是惡意!」潘鐸眨了眨眼,「啊?難道你還想害人不行?」
「我並無此意!」
「那你說,這小女郎是誰?你何時有如此美貌的一個姘頭,我怎不知?蕭大郎,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你和晴雪在外人面前那套都是假的,給人看的?沒想到你也如此骯髒齷齪沒想到你才是煙花柳巷裡的風流子,勾欄瓦舍急先鋒」
蕭宇正不知所措,那胡仙真一下子撲在了蕭宇懷裡,言語軟糯:「蕭郎,奴的事情你都不告訴別人,原來你私宅里還有相好,那晴雪是何人?哪家青樓妓館的,哪日奴也去會會她,看看誰更有顏色。」
潘鐸一臉鄙夷:「你身上那股子風月味,我聞著就覺得噁心,哪敢得上晴雪身上的體香好聞。」
蕭宇拱手祈求道:「至明兄,這件事不敢讓長公主知道,在你府上私會外女本就不光彩,給貴府蒙羞了!」
「你還知道這個!」潘鐸似乎有些生氣。
蕭宇一臉煩躁:「哎,都趕一塊兒去了,今晚聽說府上來了刺客,正戒嚴呢?白日裡我讓張勇他們才把靈兒接進府里,剛想偷偷相會,誰知」
「行了,行了,你別叫苦了。」潘鐸擺擺手,「我就幫你這次,但你得答應我幾件事。」
「幾件都行!」
「恩本駙馬暫時沒想到那麼多,眼下就有一件,過些時日盧龍山望江閣少不了有詩會,你得跟我去湊湊熱鬧!」
「這好說,我提前想幾首詩!」
「一言為定!」
胡仙真伏在蕭宇身上,桃花眸子妖冶而致命,那一刻她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