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我那睡吧,省的回家你哥倆嗆上。」
老三擺擺手道,「我閒得慌,自己家都不想回,大老遠跑你那,腦子又不是沒毛病,門口隨便找個地方吧,還能差住的?
我看你啊,也喝的差不多了,趕緊回去吧。」
「哎,你說這人是不是犯賤,以前條件差的時候,天天苦哈哈的,也沒覺得多累,現在條件好了,唉聲嘆氣的,煩心事也多,到底怎麼了啊這是?」邱紹亮順手點著一根煙,嘆口氣道,「跟你說句實話,我現在每天回家的時候,把車子停在車庫,回抽兩根煙,嘆夠氣才敢回家,這些年變化最大的是你嫂子,得了疑心病,非說我在外面有女人了。
實在沒膽量聽她那大嗓門,哎,有時候我只能藉口出差,十天半個月不回家。」
「那實際情況呢,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凌三問。
「這事怎麼說呢,陡然乍富那會,多多少少起過一點心思,可也就僅限於心裡想想,」邱紹傑笑著道,「我倒是佩服邵亮,心裡想著不算,實際上也敢做,你看那對象換著一茬又一茬的。
現在我倒是想開了,有那膽子了,可這年齡不允許,啥都沒意思了,不如釣釣魚,喝喝小酒搞的得勁。」
「邵亮哥的電話一直沒打通,這兩天在幹嘛呢?」老三好奇的問。
「他能幹嘛?」邱紹傑沒好氣的道,「兒子都那麼大了,還天天瘋玩,早晚死女人肚皮上。」
「這倒真是他風格。」老三挺佩服邱紹亮這樣的人的,這輩子的目標很明確,多賺錢,賺錢給女人花,好看的女人自帶燒錢屬性。
最重要的是,從來沒有人說他道德敗壞,人品不好。
因為一出場,就是這樣的人設,沒有崩壞的可能。
並且大家會誇讚他的堅持,始終如一的渣。
喝的差不多的時候,老三朝他擺擺手,晃晃蕩盪的出了飯店。
斜風細雨,沿著路邊店的屋檐走,找了一家賓館,不管好壞,直接住了進去。
雨連著下了三天,整個城市被從水裡撈出來以後,稜角變得圓潤起來,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著朦朧的光暈。
凌三的影子在積水坑裡被拉的格外長。
穿著涼鞋的付傳承沒事就跑上去踩上幾腳。
「少挨揍了是吧?」凌三訓斥他道,「有本事咱爺倆來比劃一下。」
「我打不過你。」付傳承實話實說。
「你意思你要是打的過我,你還能揍我?」老三樂了。
付傳承道,「那你現在對我好一點。」
不然以後真說不準。
老三咬牙道,「小犢子,我現在就揍你一個夠。」
付傳承機靈的很,沒等舅舅邁腳過來,就先一步跑了。
「哎,你別跟他們瞎起鬨了,趕緊的電話催催,到哪了,你好去接一下,人家第一次進門,咱場面得過得去。」凌二從院子裡走出來,對老三道,「你先別不樂意,回頭也得看看人家態度,指不定咱樂意,人家還不樂意呢。」
「不就是這個話嘛,我跟她,就是我同學,人家眼光真挑,」凌三沒精打采的道,「你說,咱搞這麼一出,人家要是不同意,你考慮過你老弟的臉面沒有?
到時候往哪擱?
說不定以後同學都沒得做了。」
越想越是鬧心。
這要不是自己親哥,親姐,他早就翻臉了!
「裝傻呢?人家女孩子要是對你沒點意思,能三番兩次送你回去,還帶著老頭子去你那喝酒?」凌二丟給他一根煙笑著道,「不是純心想逼你,只是我跟你大姐作為過來人,不想你以後後悔。」
「那是被她家老頭子強行的。」老三道。
凌二道,「那就拿你來說,你要是真不樂意,我跟你大姐這麼壓著你,你還不得早就跑了,有用嗎?」
他跟大姐不止一次的給老三介紹過對象,對於不滿意的,老三是直接放鴿子走人,從來不考慮他和大姐的臉面。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居然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傻站著抱怨。
「那我同學,人家答應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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