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凌二的秘書蔣玉斌苦著臉站在門口,理了理襯衫,把扣子系上一粒後,走過去低聲問,「什麼情況?脾氣有點小暴躁啊。」
蔣玉斌攤攤手道,「我也不知道啊。」
「跟我玩保密?」文生不信他的話。
「我說實話咋就不信呢?」蔣玉斌道。
文生眉頭一皺,咬牙道,「晚上請你搓一頓。」
「我咋就沒吃過飯,差你那頓了?」蔣玉斌笑著道。
「兩頓。」文生沒好氣的道,「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安排的妥妥噹噹的,把我那小姨子喊了,你去我家。」
「你老婆不會打死你?」蔣玉斌對文生的小姨子一見鍾情,奈何文生一直不給機會。
文生違心道,「我老婆也說你年輕有為。」
一個男人,怎麼有精力同時談四五個女朋友的?
他得找機會給凌老二提個建議,是時候給蔣玉斌加點擔子了
省的閒的去禍害女孩子!
現在居然把主意打到他小姨子頭上,老婆能忍,他這個姐夫也不能忍!
「還是嫂子有眼光。」蔣玉斌裝作不好意思的道,「你說咱做連襟,想想就很有前途。」
「得,得,揣著明白裝糊塗,少說些沒用的,真做了連襟,要不你離職,要不就是我走人。」
蔣玉斌嘮嘮叨叨的這麼長時間,文生有點不耐煩了。
不知道為什麼,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文生的痛苦之上,蔣玉斌樂此不疲。
「態度,老文,注意下態度。」
凌老二是不可能允許在他的領導之下,公司存在抱團現象的。
這個道理文生懂,成精的蔣玉斌更懂。
他農村出來,跌跌撞撞,闖到三十五歲這個大關,回過頭,可以把之前人生的拐點和轉折看得清清楚楚。
過五關斬六將進入大學,是人生的第一道拐點,沒有大學畢業證是進不了聯合利華的。
凌老二在公司會議場合不止一次表達過:學歷不重要,但是你得有。
什麼?
沒有學歷?
那我看你什麼?
看你內涵?
別逗了,大家都挺忙的。
第二個拐點是他入了凌二的眼,成為了凌二的秘書。
現在他返鄉都是市委、縣委兩級領導陪同,寄希望於能從他這裡拉攏來聯合利華的投資或者捐贈。
他沒有辜負家鄉人民的期望,聯合利華已經在縣裡捐建了三所希望小學,至於替家鄉招商引資,他就沒多大能力了,既沒有礦產資源,又沒有交通區位優勢,只能幫著把老家的橙子、柑橘引進到聯合利華旗下商超渠道,銷售到全國各地。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很有社會地位的人,而地位是凌二和聯合利華給他的。
他生性愛江山,也愛美人,但不會為了美人丟了江山,江山只有一個,美人有很多。
所以,蔣玉斌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孩子放棄接受凌老二領導的機會的,哪怕文生的小姨子是仙女下凡都不行。
「重點,快點說重點。」文生再次看看腕錶,憤怒的低吼道,「別讓凌先生等著急了。」
「凌總說他們家養了十年的耗子跑了」蔣玉斌決定不再逗弄他。
「不是,能不能好好說話,別再開玩笑了。」文生真的著急了。
「我倒是希望凌總是開玩笑說的,可是他真的是這麼說的。」蔣玉斌認真的道。
「你沒騙我?」文生問。
蔣玉斌道,「這種事情上我怎麼可能騙你,真是凌總親口說的,快點吧,別讓凌總等著急了。」
「好。」文生小心翼翼敲門的同時,也在思考什麼叫「養了十多年的耗子跑了」?
砰砰砰
裡面沒有動靜。
砰砰砰
再繼續敲。
還是沒有動靜。
他不氣餒,一邊敲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
正有節律的敲著,突然指關節撲了空,門從裡面拉開了,他倚門太緊,差點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