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里,5人的帳篷。
這時候差不多6、7點鐘,太陽還未完全落下,其他三隊民兵也結束了巡邏,正整弄著晚飯,整個營地里一片嘈雜。
「小山」在確認周圍的示警機關正常後坐在帳門內側,點頭示意安全。其他人一邊為晚上的行動做最後的準備,一邊分析著剛才的事。
「那個廢棄的臨時教堂在地下有密室,那些箱子的數目太多了,不是那間小教堂能裝下的,更何況還有不少人是從教堂里衝出來的。」老喬伊所說的和周一仙兒先前想到的一樣,於是他便沒有再發言,手上繼續編著手中的草鞋,耳朵注意聽著老喬伊的話。
「還有,奴隸販子那伙人和凱索的守衛隊之間關係似乎不怎麼樣,但那個『公鴨嗓』卻能讓雙方罷手。雖然因為距離太遠沒聽清楚他們完整對話的內容,但有用的信息還是不少,猜猜我聽到了什麼?他們好幾次提到了伯爵!」可能因為謎底的揭破,老喬伊看上去有些興奮,不過說話聲音還是壓得很低。
5人中聽覺最好的就是老喬伊,在草灘中他已經數次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沒有人質疑他所說的。
「那麼一切都清楚了,伯爵就是那個『公鴨嗓』身後的大人物,也只有這樣才能壓服守衛隊長和奴隸商人。可我不明白,他所做的是為了什麼?」羅洛總結了一下幾人之間的關係,然後道出了自己疑惑。
「是啊,為什麼呢?作為伯爵,如果是想要對付哪個商人,根本沒必要勾結海盜,只需要支持其他商人,很輕鬆的就能讓其破產。」老喬伊也覺得有些不解。
「古德,你是我們這裡面唯一與貴族有過接觸的人了。」「小山」雖然盯著帳外,但也時刻注意著帳內,他也同樣困惑,但他腦袋裡閃過「老好人」的那些經歷。
「小山」的話仿佛將一間密封的房間突然打開了一扇門,羅洛和老喬伊也轉而看向「老好人」。
「呃,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們所了解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伯爵既然這麼做了,那就必然有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老好人」的回答並沒解除疑惑,但卻給出了一個方向。
「可他已經是伯爵了,不缺吃穿,前呼後擁,整個禪達都是他的,他還想怎麼樣?。」「小山」說著說著想起了死去的兩個兄弟,被他們毫無價值的死亡勾起了憤怒。
「不,古德是對的。」周一仙兒將手中的乾草熟練的打了個結,完成了手中草鞋的編制。「這位伯爵的確有想要得到的東西。還記得羅洛對那個叫岡定的海盜的描述嗎?這位伯爵的目的也是想引發一場戰爭,不,用戰鬥來形容更恰當些。」
4人還是很茫然,看向周一仙兒,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想獲得權力,絕對的權力。」周一仙兒說出權力這個詞的時候,「老好人」眼中的茫然消失了,但並未打斷他,另外3人仍在等著進一步的解釋。「通過海盜們的襲擊,獲得禪達所有武裝的實際指揮權,而不是現在這樣,僅僅是名義上的統帥。然後用一場剿滅海盜的小規模戰鬥的勝利來獲得威望,軍隊和民眾的跟隨,再借著手中的軍隊強行解散議會,真正的獨自掌控禪達。」
「原來如此,這下就能說的通了。凱索運走的那些箱子裝的是軍械,絕不會有差。我聞到了保養武器鐵甲的油脂味,皮甲特有的臭味,還有搬運時感受到的分量和響動。」「老好人」憑藉多年的行伍經驗說出了他的判斷。
「將海盜利用完再滅口,任誰也猜不到這事是出自伯爵大人的陰謀。可海盜們好像並不老實,也有著相同的心思。兩隻惡狗互咬,無辜的平民卻被牽連進來,呸。」被點醒的老喬伊頭腦中的思路變得通暢起來。
「沒辦法,我們這些小人物是影響不了權貴們的決定的,只能努力自保。」「老好人」接道。
「小山」還是第一次走出他所在的村子,不是很理解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老喬伊正給他解釋。
「這些權貴將平民的性命視如草芥,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嘗到這樣做的苦果。強權可以迫使人們暫時屈服,卻不能獲得民心。沒有民眾的支持,權貴?他們什麼都不是。」周一仙兒用現代人視角的評價狠狠鄙視了禪達伯爵。
「只要伯爵的封臣不反對他,光是平民反對是沒用的。就算是造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