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無話可說,你走吧……」冷漠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寒風之,那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顫慄,仿佛說話的人受不住寒流的侵蝕,然溫亭湛吳和啟佑是何等聰明之人,如何能夠聽不出屋內之人的情緒壓抑與悲戚。
吳啟佑已經很努力的去搜索,搜索記憶之這聲音,發現除了這段時日的夢,記憶里再也沒有關於這道聲音的片段:「姑娘,在下不遠萬里而來,只想與姑娘見一見。既然姑娘能夠入我夢,你我之間定不可能是素不相識,但在下實在是記不得何處見過姑娘,還請姑娘為在下解『惑』,若是……若是在下有辜負姑娘之處,任憑姑娘處置。」
這話一出口,屋子裡的『女』人頓時眼淚更加洶湧,她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寒風影響了溫亭湛的聽覺,但夜搖光對氣息的感知力,已經知曉了屋子裡『女』人在痛哭。她有些鬧不明白,明明對吳啟佑愛入骨髓,情之深不可估量,吳啟佑這都站到了面前,她又為何這般痛徹心扉,卻不願出來一見,寧可抱著遺憾離開人世。
並不知屋內情形的吳啟佑突然一撩長袍,在房『門』之前跪了下來:「姑娘,在下二十五年前曾來過長白山,在山『迷』路,後被大蟲追趕跌落懸崖,醒來之後在山下農家。村民說是他們相救,可在下雖則有些內傷,四肢卻健全,一直覺得不可思議,現在想來當年應當是姑娘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既然姑娘不願想見。在下也不願勉強,在下不知姑娘對在下的恩情,實屬不當,今兒便在此長跪送別姑娘,以此贖罪。」
吳啟佑倒不是威脅,而是當年他一頭從崖下栽下去,醒來在農戶家裡,他身的確有內傷,但四肢都是完好無損,連刮傷都沒有,他也曾經懷疑過,可他卻沒有深想,事發地他也不能再回去看看,只當是老天爺眷顧,可今日看來他其實是被這位姑娘所救。
也許這位姑娘此為他產生了情意,雖然這並不是他的過錯,但到底欠了這位姑娘一條命,既然她已經時日無多,那他便這條命還給她便是,如此他心也能無愧。
夜搖光沒有想到吳啟佑竟然這樣做,她正要前卻被溫亭湛拉住,溫亭湛對著她無聲的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只能當事人自己去選擇如何解決,他們這些旁觀者無權去置喙,至於會承擔多大的代價,那都是當事人自己的事兒。
夜搖光倒不是想要管閒事,而是這裡風雪這麼大,地的積雪都足夠將人給掩埋,吳啟佑凡胎『肉』體哪裡能夠承受得住?夜搖光可沒有忘了霍家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想吳啟佑出事兒。可既然溫亭湛攔下了她,那她不好再干預。
五行之氣縈繞,夜搖光將自己和溫亭湛護住,在大雪紛飛的夜『色』里眼睜睜的看著吳啟佑兩個時辰變成了雪人,在天將明亮的時候,凍僵的身體砰地一聲倒了下去。
「先生!」夜搖光大步前,她才剛剛將吳啟佑攙扶起來,進『門』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夜搖光抬起頭,看到一頭雪白長發披散,穿了一身雪白的羅裙,面容卻依然年輕,目測不過二十左右芳華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一把將夜搖光推開,抱住吳啟佑。
顫抖的手指頭觸碰到吳啟佑的鼻息,他的氣息十分的微弱,她想要扶起吳啟佑,奈何她的力氣似乎不夠,而吳啟佑身體早已經被凍僵,根本分不開胳膊給她攙扶。
溫亭湛前,將冰塊一般扎手的吳啟佑扛起來:「姑娘還要將我們攔在屋外麼?」
白髮『女』子沒有說話,而是有些無力的站起身,沉默著往屋子裡走去。
夜搖光注意到了她身的氣息,原本以為會是一個高人,卻沒有想到她周身沒有一點五行之氣『波』動,甚至連吳啟佑一個凡人都抱不到,而且她剛剛推夜搖光的時候,夜搖光感覺到出她的氣力很小,一點也不像一個修煉者。
帶著疑『惑』,夜搖光跟在後面進了屋子,是個很小的木屋,也三十平米,一個十平米的臥室,一個十五平米的客廳,一個很小的廚房。
將吳啟佑放在『床』榻,夜搖光前用五行之氣化掉吳啟佑周身和躥入體內的寒氣,溫亭湛去廚房吊在火堆的水壺煮『藥』。
「你被廢了修為。」夜搖光終於看出這『女』人渾身下有一股子羸弱,這
第2009章:白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