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兩人就到了門口,太子妃身邊的管事嬤嬤已經站在雕花門前翹首以盼,看到夜搖光和喻清襲,撐了傘快步走下階梯來相迎:「太孫妃和夫人可算來了,主子一醒來聽說夫人回京,可是一刻不停的催促奴婢去請夫人。早些時候知曉今年夫人和侯爺會回京復命,主子就盼著夫人回來。」
「太子妃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夜搖光連忙問道。
「這天兒冷,娘娘也是時好時壞……」嬤嬤說到這個就沒有了喜色,滿臉愁容。
此時他們已經入了屋內,太子妃臉色蒼白,已經瘦了一圈,半靠在床榻上,披著厚實狐裘,原本有些睏倦的閉著眼睛,似乎夜搖光進來感覺到了冷風,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就睜開眼眼睛,對著夜搖光慈和的笑著。
「娘娘。」夜搖光行了禮,就在太子妃的目光下緩步走到了榻前,丫鬟端了一個矮墩過來,夜搖光坐下之後,握著她的手,五行之氣躥入她的身體裡,不經意間卻發現太子妃體內有股子寒毒,目光微微一凝,「娘娘風寒了多久?」
「已經月余,請了三位太醫,許是因著天寒之故,一直反反覆覆的發作。」太子妃近身的丫鬟說著眼眶微紅。
「無礙,有些乏力罷了。」太子妃的聲音很是有氣無力。
「娘娘的藥方可否給我過目?」夜搖光忽而詢問。
一句話,讓身在危機四伏中庭之中謹小慎微的人都升起了警惕之心。
對上太子妃詢問疑惑的目光,夜搖光輕輕一笑:「阿湛也通曉一些歧黃之術,我是見著娘娘這病根兒一直未除,有些擔心是否太醫院的醫官都過於保守,不敢下重藥,這才想要拿回去給阿湛看一看。」
「秦香,去把藥方子取來。」太子妃立刻吩咐丫鬟,等到丫鬟退下之後,太子妃就抓住夜搖光的手,「我聽說你家裡添了兩個孩子,是雙生。特意準備一份禮,一會兒你帶回去,今兒可把孩子帶來了?」
「天寒地凍,就不折騰兩個孩子,等娘娘大好之後,我再將他們倆帶來,皮實得很,可別打擾了娘娘的安寧。」夜搖光應承著。
「我這樣子也不好見孩子,孩子都是嬌客,可別過了病氣。」太子妃善解人意的說道,「不過,為了早些見一見你那兩個孩子,我也得好起來才是。」
「若娘娘當真好起來,倒是他們倆的福氣。」
夜搖光就這樣和太子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太子妃雖然強打起精神,可到底身子不利爽,很快就面露疲色,夜搖光也就沒有趁機告辭,離開太子妃寢宮的時候,拿了藥方以及太子妃給兩個孩子準備的禮物。
也沒有在東宮久呆,不顧喻清襲的挽留,以思念孩子為由就在正午之前離開了宮裡,回到家正好吃上午飯,溫亭湛一整個白日都不在,倒是晚間天剛剛暗下來就早早的回了家。
彼時,夜搖光正在給孩子洗澡,溫亭湛腳步無聲的走進來,蹲在旁邊很自然的就拿了帕子,將手伸進大木桶之中,把溫葉蓁給拽到自己的跟前。
「真是難得,日理萬機的明睿侯爺,竟然這般早早就歸家。」夜搖光忍不住就刺了溫亭湛兩句。
惹得溫亭湛低低的就笑出聲:「家裡嬌妻佳兒在,我若是再不識趣,只怕要被攆出家門。」
「算你還有點畏懼之心。」夜搖光輕哼一聲,就把溫桃蓁給抱起來,幼離立刻送上厚實鬆軟的干棉布將溫桃蓁給裹起來,那邊溫亭湛也把溫葉蓁抱起來,宜薇也趕忙搭手。
夫妻兩將濕漉漉的兩個孩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抱到一旁的軟榻上,分別用五行之氣與真氣迅速的將孩子的頭髮水汽弄乾,手腳麻利的給孩子穿衣裳。
「為夫哪敢不敬重夫人?」溫亭湛伺候著兒子,還不忘討好著夫人。
轉眸瞥了溫亭湛一眼,夜搖光把打理好的女兒抱向寢房,溫亭湛的速度絲毫不慢,緊跟其後,夜搖光取了羊奶遞給溫亭湛,兩人分別餵著孩子,夜搖光道:「我今日去了東宮,看了太子妃,太子妃染了風寒,可我感覺到她身子裡有寒氣盤固。」
「你懷疑太子妃的病有人做了手腳?」溫亭湛聽出了夜搖光的意思。
「我也不敢篤定,畢竟太子妃並未中毒,可太醫院都是杏林高手,一個風寒需要治療兩月余?」夜搖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