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間,吳啟佑果然如溫亭湛所料,將回信由小乖乖送來。而信上的內容也和夜搖光所想一致,吳啟佑知曉因由之後,自己也是分外好奇自己和這位姑娘到底有什麼糾葛,深到這等地步,因此他希望夜搖光能夠儘快幫他尋到這個姑娘,溫亭湛在信中提到這姑娘命不久矣,若非溫亭湛和夜搖光到常州來是公幹,吳啟佑都想尋過來。
信中他自己還表示,他會好好想一想並且查一查年少時相識的女子,希望能早些見到夜搖光口中執念成狂的女子,在她臨別之前與她見一面,不論是什麼愛恨糾葛,都能夠讓她不留遺憾的離開人世。
「這事兒讓我也是好奇不已。」吳啟佑果然像夜搖光所料的一般坦蕩,夜搖光反而越發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故事,目光狹促的看著溫亭湛,「你這麼聰明,你不妨猜一猜。」
「我心裡倒是有些想法,這事兒其實到了這裡已經有跡可循。」溫亭湛看著夜搖光莞爾一笑,轉身去了案桌前,研磨提筆,「我把我所猜想寫下來,交給夫人保管,帶到事情水落石出,夫人看一看為夫的聰明可以辜負夫人的期望。」
聽到溫亭湛這樣說,原本打算湊上去看溫亭湛寫什麼的夜搖光也就止步,單手撐著桌子:「那好,我就等事後再看。」
抿唇一笑,溫亭湛將寫好的紙卷拿起來,吹乾之後折好遞給夜搖光,臉貼著夜搖光的臉,輕柔的語氣溫軟到了極致:「多謝夫人給為夫留顏面。」
抬手一把將溫亭湛推開:「哼,等到你料錯了,我還是會公布於眾的!」
說完,就將紙條從溫亭湛的手裡抽走,放到自己的芥子中,轉身回了臥房,睡到兩個小寶貝的身邊,沒多久溫亭湛也躺了進來,一家四口睡在床榻上,夜搖光側首看了看溫亭湛,又看了看兩個孩子安詳恬靜的睡顏,心裡止不住的滿足,含著笑進入夢鄉。
案子的事情,溫亭湛的確沒有再參與,但他還是讓衛荊早出晚歸,夜搖光記得溫亭湛說過,他已經基本鎖定了兇手,只差證實,想來是派衛荊去調查,而他自己陪著夜搖光帶著兩個孩子在常州遊樂,順便看一看沛縣乃至整個常州的治安民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沛縣縣令早就知道溫亭湛要來,反正沛縣遊了一圈下來,大事情就沒有發生一件,街上的衙役巡衛也是很勤快很盡職盡責。當然沛縣的縣令也沒有蠢到讓街道無行乞者,該是怎麼樣的情形還是清晰的呈現在了溫亭湛的面前。
夜搖光跟著溫亭湛去了那麼多地方,沛縣的經濟狀況應該算是縣城之中的中等,不算好可不算特別差,溫亭湛趁著夜搖光到處吃,也不著痕跡的從不同的人嘴裡打聽沛縣的各方面情況,這些人有走街賣貨的貨郎,有擺攤買賣的小販,有茶樓的說書先生,有酒樓的掌柜,有金鋪裡面的主事人,還有藥鋪裡面的大夫……
各個階層,各種身份,溫亭湛就是有那種本事,他根據不同人站在不同角度說的不同時不同話,就能夠篩選出自己需要的信息,從而初步了解當地的民情以及當官者的能力和辦事效率,這就是聰明人辦事總是這樣事半功倍。
不僅把自己的事兒辦了,還順帶陪著妻子和孩子玩過,一舉兩得。
溫亭湛原本只打算在沛縣留一日,但江淮與沒有來尋他,他就和夜搖光將整個常州的大小縣城走了一遍,有夜搖光和金子在,他一天可以走三個縣。如此一來三日的時間就差不多掌握了他想要掌握的信息。
吳啟佑那邊夜搖光和溫亭湛倒是並沒有急,雖然那姑娘命不久矣,但吳啟佑沒有給足夠的信息夜搖光也是束手無策,就算是占卦只怕效益也達不到預期,夜搖光打算順其自然,先等一等吳啟佑的下一封信再做計較。
到了十月二十日,江淮與還沒有將案子偵破,而溫亭湛也提出明日他就會離開常州會蘇州,江淮與終於開口求教溫亭湛:「溫大人,不知申家的案子,溫大人可否指教一二。」
「不如江大人與我說說,何處困擾江大人?」溫亭湛放下茶杯,做出一副傾聽的架勢。
江淮與也就把心裡的困惑全部說了出來:「溫大人,那日大人與我分析兇手的身份,我深以為然,因此這幾日都在往這方向去查,按照大人的推測是申家的兩個男僕與兇手關係密切,因而我徹查了死去的兩個男僕,倒是查到了他們不少交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