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幽和董淵,他們是對決,彼此的力量都在對方之中有所卸下,落入蓬萊河水之中的力量其實不過二三成,而夜搖光這一刀下去,破碎的秘境力量將會全部盪開,不會被卸去。
「渡劫期……」夜搖光認識的且能夠請得動的渡劫期,只有三個,三個都在閉關。
難道又要不得已請了千機師叔。
夜搖光指尖一翻,一道符夾在她的兩指尖,正在她準備將之點燃之際,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讓我來吧。」
夜搖光三人同時循聲望去,就看到那一抹白衣如雪,黑髮如墨的纖細身影飄然而來。水紋在她的氣力之間盪開,四周一片黑,襯得她格外的顯眼。
「你?」來的是畫靈,夜搖光眉頭皺了起來,畫靈的修為還不及焦鈴兒和冥曦任一一個。
對於夜搖光的懷疑,畫靈也沒有任何情緒,它的語氣不變:「我可以,只希望溫大人,莫要忘了答應我之事。」
「阿湛,答應你的事情?」夜搖光疑惑的看著畫靈。
「若非有溫大人與我協議在前,我又如何會告知你松江府,太湖?」畫靈淡聲說道。
當日她去尋夜搖光,告訴了夜搖光兩個地方,松江府是亓讓她告訴夜搖光的,而太湖則是她允諾溫亭湛,會將他真正的所在之地告訴夜搖光,否則夜搖光早就被亓困在了松江府,她走不到這一步,將他們夫妻兩分開囚禁才是最穩妥的法子,就算一個被救出去,或者逃出去,還有另一個在手上,便是夜搖光請動再厲害的助力,她尋不到溫亭湛,亓可以一口否認,誰又能僅憑猜疑就對於渡劫期修為的靈修動手呢?
「他找過你……」夜搖光沒有想到畫靈早就被溫亭湛給策反了,應該是他一早就洞悉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和她不一樣,一心以為血骨人就是這次事件的主導者。
在她和焦鈴兒忙著對付血骨人的時候,溫亭湛重新又見過了畫靈,並且說服了畫靈。
「你要如何助我?」夜搖光還是不相信畫靈有這個本事。
「我自有我的法子。」畫靈沒有解釋,「信不信由你。」
這不是小事,是關係到千萬生靈的大事,看著靈氣薄弱的畫靈,夜搖光實在是難以信服。
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只想當然的看著表面,夜搖光決定問一問溫亭湛:「阿湛,我可以信任它麼?」
夜搖光將畫靈的事情告訴溫亭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溫亭湛的回答很肯定,「既然我們已經用了它,又何必懷疑?你告訴它,我承諾之事,定然會應諾。」
「嗯。」夜搖光應了一聲,望著畫靈,「阿湛說,他會遵守與你的承諾。」
「如此便好。」畫靈退遠一些,飄浮在距離夜搖光約莫有二十步的距離,「你動手吧,我會幫你,絕不會讓浪潮衝到湖面之上。」
收斂心神,夜搖光讓自己不去做任何不必要的猜測,她一手握著靈犀玉扣,另一手握著天麟的刀柄:「魅魎我要破天水秘境,阿湛在裡面,需要你助我。」
魅魎現在是天麟的器魂,它可以及時收斂鋒芒,控制天麟的威力。
「你神識傳訊給我即可。」入了天麟之中,魅魎也和夜搖光也神識想通了。
手,不自覺的鬆動握住天麟手柄的指頭,夜搖光的內心還是格外的緊張。
深吸一口氣,夜搖光道:「阿湛,我要動手了。」
「莫要害怕。」溫亭湛寬慰著夜搖光,「搖搖,我將靈犀玉扣放在心口,你什麼都不要想,只要去感受我和你心與心的距離,一定不會傷到我。」
「心與心的距離……」夜搖光低聲呢喃著,將靈犀玉扣也掛在脖子上,貼在自己的心口。
她閉上眼睛,雙手握著天麟,忘記了一切,四周的人,四周的環境,聽不見任何聲音,她努力的用意念去感受溫亭湛的氣息,朦朧之間,她好似看到溫亭湛在她的前方如薄煙般凝聚,成形。
他站在她的前面,他們之間隔著一道透明的牆,他的掌心貼上了他的心口,他眉目含笑,幽深的鳳眸溢滿了信任與期待。
夜搖光的手一緊,他們兩顆心的情是沒有距離,但他們兩顆心的位置卻有距離,因為這一份沒有距離的情,他們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