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牽扯到了浙江布政使,夜搖光看向溫亭湛,兩人緩步離開了屋子。
走到院子裡,夜搖光不由開口問道:「大魚是浙江布政使?」
「也許。」溫亭湛如是回答,而後接著道,「我去傳信給浙閩總督,讓他幫忙查一查這浙江布政使的來頭。」
看著溫亭湛走回房間,夜搖光轉身回去,將那魔宮的人給封上,然後推給乾陽:「你帶著他去鳳翔府尋寧瓔,就說我要知道魔宮的執法長老入魔前的身份。」
他們這些修煉之人不輕易插手凡俗之事,尤其是還牽扯到了官場。除了這下令之人和凡俗的人有牽絆以外,夜搖光想不出別的理由。反正現在小魔頭修絕不是在聽從寧瓔的差遣麼?修絕這個作為想成為魔宮主人的人,定然知道些什麼。
「師傅……你就這樣把你乖巧的徒兒送到女魔頭的手裡麼?」乾陽一臉的不情願。
「你想被送到男魔頭的手裡?」夜搖光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乾陽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乖乖的拽起這個魔宮的人朝著鳳翔府而去。
看著乾陽消失,夜搖光才走回房,正好看著屋檐下溫亭湛將小乖乖給放飛。她剛走到溫亭湛的身邊,聞游身邊的人也走過來,是給他們送晚膳。
「放在院子裡就好。」溫亭湛吩咐一聲,就拉著夜搖光坐到院子裡的石桌上,對著夜搖光解釋道,「蚊子要招待賈蘊科,我們就在這裡用膳。」
「你不見賈蘊科?」這人可是他引來,這會兒又不見。
「先看看是否需要見他。」溫亭湛笑了笑,就拿起筷子給夜搖光布菜。
夜搖光也不知道溫亭湛是在買什麼關子,注意力瞬間被美食所吸引。等到了吃完晚膳,夜搖光和溫亭湛坐了一小會兒,聞游現在管家,當年和他們一塊在書院做聞游的書童的聞棋就來請溫亭湛去聞游的書房。
溫亭湛帶著夜搖光一塊兒去,他們到的時候書房還沒有任何人,等到聞棋退下,夜搖光和溫亭湛很快就聽到了往這邊來的腳步聲,還不止一人。溫亭湛拉著她躲在了書房的一個死角,恰好有柱子和從柱子上飄垂的帷幔將他們遮擋。
「大人裡邊請。」剛剛站定,夜搖光用五行之氣將她和溫亭湛籠罩,就看到了聞游將一個而立之年的男子迎了進來,她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進屋子的人似乎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頓了頓。
「大人請坐。」聞游親自招呼,斟茶。
賈蘊科長得也不算俊朗,尤其是神色頗為憔悴,看著還有點顯老態,他接過聞游的茶杯,並沒有喝,而是直接開口:「少謙,將你背後的高人請出來吧。」
聞游在賈蘊科的旁邊隔著四方高几坐下:「今日天色已晚,大人莫急,明兒下官就派人請她隨大人去看祖墳。」
賈蘊科皺了皺眉才道:「少謙,這位高人我要見,但我現在更急著見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聞游裝傻充愣。
賈蘊科看向聞游,審視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少謙,你說你是碰巧因著牧放之事而從給牧放家遷墳的高人口中知曉我家祖墳被人動了手腳,因而才急忙知會我。這話我信,但今兒趕來營救我的人卻不是你所派。」
「自然,我如何能夠請動這樣的人。」聞游也不否認。
「不,我並非此意。」賈蘊科認真的看著聞游,「說句誅心之言,少謙你不是那等會對我施以援手之人,在你連餘杭之前,我便派人打聽過你,以你的性子,發生今日之事,只怕你更樂見於我死於橫禍。」
聞游低著頭喝了一口茶,他沒有說話。
「只有亂世才有機會立大功。」賈蘊科笑道,「我與你是同樣之人,今日換了我是你,也會坐視杭州府亂起來,才好從中牟取暴利,你身後有皇太孫,陛下自然也會因此更加倚重你,只要運作的好,升官是必然之事。」
「大人的話,下官有些聽不明白。」聞游裝傻到底。
賈蘊科也不以為意,而是接著說自己的話:「直到我被帶到你的府上,我才算是明白,我的目光終究是過於短淺,否則也不會落入今日這等急迫之境。」說著他抬起頭看著聞游,「我見過三公子,是個有大智慧之人,但卻不是個心懷仁義之人,這世間能夠有此等深遠心思,又如此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