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蒙古可汗,能夠守到的人除了蒙古可汗的親眷,就只有關心著蒙古局勢的法師,法師也是修煉之人,打過一次照面,夜搖光知曉那傢伙的修為不低,他要想逃離金朱尼,就很容易,這也是為何金朱尼回到了苗寨,近期又出來的原因,因為她尋到了法師。
「你是他什麼人!」金朱尼質問。
「什麼人也不是,我和他就見過一面,我此次來是尋他還我恩情。」夜搖光可沒有說謊,當日她解決了九眼天珠的事情,法師可不就是欠了她一個人情。
豈料夜搖光這一句話一落,金朱尼頓時目光寒芒一閃:「他欠你恩情,很好!」
金朱尼說很好,夜搖光卻暗道不好,金朱尼這是要用她將法師給引出來!但是金朱尼的功法太過詭異,夜搖光都已經是分神期的修為,她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毫無徵兆的就被金朱尼給定住了。
看著金朱尼抬起手虛空朝著她抓來,夜搖光果斷的元神出竅,也不管她的身軀了,先跑了再說,鬼知道落在這個女人手上,她會用什麼奇怪的東西來折磨她。夜搖光的元神跑了,倒是讓金朱尼一詫,沒有想到夜搖光的元神竟然有這樣修為。
但是修煉者捨去肉身是常事,元神都跑了,其實肉身真的沒有任何用了,最多也就是毀去夜搖光的肉身,將夜搖光變成一個孤魂野鬼,但她這樣修為的人,還沒有沉不住氣就這點事情就讓她對一具沒有用的驅殼發泄的地步。而且,她的目的也不是要對付夜搖光,毀了夜搖光的肉身,反而斬斷了夜搖光的退路,讓夜搖光一去不回,她還要逮著夜搖光將那人給引出來!
「騰央,給我看好她的肉身。」金朱尼吩咐了一句,就立刻追了上去。
夜搖光很感謝老天爺,上次她和溫亭湛無意間在這裡發現了這個布滿星氣的地方,她一道了這裡,魅魎就立刻隱藏了她的氣息,加上她又是元神,就容易和這裡的氣息融為一體。
金朱尼很快就追了上來,畢竟還是白日,金朱尼又不懂奇門之術,她只是敏感到這裡的氣息不同,但為何不同她卻不知內因,而且這裡純淨的星氣,讓她的本命蠱感覺到了不舒服,她甚至不想深入去追。在附近走了一圈,越走越不舒服的金朱尼,還擔心這是夜搖光聯合那人給她下的套,於是就甩袖離開。
夜搖光可沒有立刻就跑出去,誰知道金朱尼會不會來個回馬殺?在星峰之中,夜搖光一直等到了天黑,才走了出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的肉身還在人家手上呢。」魅魎涼涼的說道。
夜搖光白了它一眼:「我是故意的。」
「故意?」魅魎駕著夜明珠繞了夜搖光一圈,它表示不信,「用不著給自己尋台階下,此處就你我二人,我也不會揭你的短。」
「首先,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你不是人,請你有點覺悟。」夜搖光豎起一根手指,說完又豎起一根手指,「其次,我用不著在你面前要這點臉面,我夜搖光不懂就是不懂,不知就不是不知,絕不會大腫臉充胖子!」
魅魎沉默了一會兒,懸浮在夜搖光面前,好似在審視她:「有何用意?」
夜搖光一邊走一邊道:「她既然已經殺到了這裡,定然是打聽過,法師平日裡和克松畢竟親近,她守著可汗,可汗倒是暫時性命無憂,她定然是把克松給關押起來,我相信克松很可能知曉法師的下落,只是克松不會告訴她,但這件事要解決,就必須找到法師,既然我也和法師有淵源,她抓了我的肉身,定然會將我和克松關在一起,到時候我只需要肉身回體,就能夠見到克松。」
夜搖光既然猜到了金朱尼守著可汗是為了法師,又有桑姬朽的提醒,當然不會認為金朱尼不監視法師的一舉一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怕克松現在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克松肯定不放心將法師的下落告訴金朱尼,但她卻可以套出來。
「不錯不錯,你們果然是夫妻。」魅魎聽了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讚。
夜搖光也不想理會它的陰陽怪氣,若非需要它幫忙,她才懶得和它廢話:「一會兒你掩護我元神回體,等尋到克松之後,我會立刻離開,以免成為瓮中捉鱉,你留下來替我問克松,你要這樣問……」
將如何套話告訴魅魎之後,夜搖光才問道:「記住了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