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頭也不回的走下去,哪怕前方千難萬阻,他也要遇神殺神,遇佛斬佛。否則明光的犧牲就太不值得,而在決心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帶著明光的犧牲,和溫亭湛的心血站在萬人之巔,造福天下百姓之時,他就捨去了很多東西,除了應有的底線,全都捨棄。
提到宣麟,溫亭湛的眼神也有瞬間的恍惚,眨了眨眼睛,溫亭湛伸手拍了拍蕭士睿的肩膀:「明光的逝去,是我一生無法彌補的遺憾,但我相信明光在天有靈,都不希望遺憾成為執念化作心結變成心魔。」
「我有分寸,你放心。」蕭士睿眼神清澈的對溫亭湛保證。
「既然你事事都考慮得周全,我也就不多說什麼,日後你想做什麼,直接與我便是。」溫亭湛探究的看了蕭士睿一眼,「我自問並不嚴苛,何至於讓你在我面前連鼓起勇氣說出你心中所想都不敢?要背著我先斬後奏?」
蕭士睿搖頭晃腦道:「佛曰: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哎哎哎,我這表明心意的話還沒有說……」
蕭士睿才吊兒郎當的說了兩句,溫亭湛就聽不下去的起身往外走,他連忙追上去,恰好這個時候溫亭湛打開了房門,對上正要敲房門的夜搖光,蕭士睿連忙剎住嘴。
「你要向誰表明心意?」夜搖光恰好聽到這句話,目光在兩人身上巡了一圈。
「我我我……」蕭士睿撤開一步,和溫亭湛保持個距離,但對著夜搖光卻舌頭打結。
向溫亭湛投去求救的目光,溫亭湛唇角一勾:「士睿說,太聰明的女人他不喜,他喜歡像搖搖的。」
「像我?」夜搖光指著自己,倏地反應過來,面色不善的盯著蕭士睿,「太聰明的不喜歡,像我?喲呵,合著在你眼裡我原來是個蠢女人?」
蕭士睿一幅痛不欲生的看著溫亭湛,連忙向夜搖光解釋:「不不不,搖姐姐不是蠢女人,只是不太聰明……」
說完蕭士睿瞬間意識到也不對,慌張的改口:「不是不太聰明,是太不聰明……哎喲!」
不等蕭士睿說完,臉色陰沉得可怕的夜搖光一腳就踢在蕭士睿的膝蓋彎處,直接摔了他個狗爬式。
「彆氣,愚者見誰都愚。」溫亭湛攬著夜搖光的肩膀,帶著夜搖光就往外走,「搖搖在為夫心中,聰慧無雙……」
蕭士睿站起身,彎著腰揉了揉膝蓋彎,抬眼看著相依靠著的兩夫妻遠去的身影,心裡把溫亭湛罵了無數遍,這個小氣腹黑無恥的男人,不由余力的在搖姐姐面前抹黑他,就是害怕他分走搖姐姐的關懷。
但再多的吐槽蕭士睿也只敢擱在心裡,還是得笑意盈盈的去參加女兒的周歲宴,不過整個宴會因為事情都說開了,大家都是純粹的喜悅著,包括不看好或者和蕭士睿不是一條道的宗親也因為蕭士睿又多了個嫡女而發自內心的笑著,一場周歲宴就這麼平平靜靜的度過。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夜搖光才在宮門口等到了溫亭湛,宴會過後興華帝將溫亭湛傳喚去,上了馬車,駛出了皇城,夜搖光才問道:「陛下傳你何事兒?」
「就是些不關緊要的小事兒。」該匯報的溫亭湛早就已經匯報完,「許是幾日不見我,陛下想我罷了。」
夜搖光哼笑一聲,真是迷之自信,不過溫亭湛由於是地方官,這是提前回來述職,所以待在帝都,才不用上朝,且不經傳召是不能入宮,興華帝隔幾日傳召他也是常事。
「對了阿湛,士睿對玉嫣無心……」說著就看到溫亭湛笑了,想到溫亭湛和蕭士睿也已經私下說了話,溫亭湛肯定已經知曉,夜搖光頓時興致缺缺,卻忽而有喜上眉梢,「哎呀呀,料事如神的明睿候,你也有被自己打臉的時候啊?真是難得。」
溫亭湛真是哭笑不得,他一直鬧不明白,夜搖光這是什麼心態,總是希望看到他出點錯,吃點虧,被人坑一下,算計一下,仿佛如此她很有成就感一般,每每都笑得暢快無比。
但他更鬧不明白,他自己又是什麼心態,看到她這副模樣,不但不惱,反而愛得不行,情不自禁的就將挖苦他的小妻子抱在懷裡:「為夫這叫終日打雁,卻被雁兒琢了回眼。」
對付夜搖光,溫亭湛那是得心應手,他故意露出點傷感的姿態,果然夜搖光的調笑之心就不見蹤影,轉而就是一副憤憤的表情:「士睿這
第1742章:都是士睿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