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太神奇了!」夜搖光拿著玉佩對著光線翻來覆去的看。
「還差一點。」溫亭湛將玉佩從夜搖光的手中取出來,而後用針戳破了指尖,在一個盛放著一點硃砂的小碟子裡滴了幾滴血,又倒入了一點水一點白色的藥粉調和。
等到硃砂完全融合,他用了稍微粗一點的針,倒過來用針頭吸了碟子裡的血水滴在了玉佩上,那玉佩迅速的吸收,顏色也一點點改變,從艷紅色到深紅色再到乾渴的紅色最後幹了之後,到變成了一點類似於鏽跡的色澤。
當真像極了染上了很多年的血跡。
溫亭湛在妻子崇拜的目光之下,心情愉悅的拿著玉佩遞給蒹葭:「看看這塊玉佩,可有何不妥之處?」
蒹葭仔細的端詳,甚至每一條紋路都不放過,待在姜三公子身邊的那幾年,他總喜歡那這塊玉佩逗弄它,讓它去抓,也許是誤會它喜歡這塊玉佩,有時候還會解下來給它玩。
「就是這塊玉佩!」蒹葭有些激動,緊緊的捂在手裡。
夜搖光將玉佩從它的手中取出來:「這可不是那一塊,這是阿湛今日才做出來,那一塊現在不知所蹤。」
蒹葭錯愕的看著溫亭湛,驚訝的合不攏嘴。
當日下午,衛荊就把姜穆奇的二叔請了過來,年過六旬的老者帶著自己的長子,身體看著還健朗。溫亭湛直接將這塊玉佩遞上去,沒有想到父子倆都看的眼淚婆娑,同時都想到了姜三公子,這塊玉佩的成功度可想而知。
溫亭湛按照原計劃告訴父子倆,這是從姜知府府宅的後山尋到,上面還有血跡,並且詳細的列舉出來一系列姜穆奇闔府被殺可能是冤案,把父子倆聽得一愣一愣,完全反應不過來。
最後溫亭湛甩出一句話,他要重審此案,但必須開棺驗屍,須得姜知府直系親屬的應允。
姜家兩父子完全沒有意義,溫亭湛也是擔心事情遲則有變,當即讓他們父子按照流程到了布政使司簽了字,晚間也安排他們在自己的府宅歇下。
第二日一大早,用了早膳的溫亭湛,就親自去了提刑按察使,邀請陳舵與他一道去姜穆奇和姜三公子的墓地,全程親自監督,並且讓夜搖光護航開棺。
十年的時間,兩具屍體已經成了白骨,屍骨有一個相似的特徵,那就是骨頭呈現一種灰金色,現任提刑按察使的仵作親自驗看:「溫大人,陳大人,這是因著他們二人死前都被嚇了藥,才會有這樣的色澤。」
溫亭湛和陳舵點了點頭,仵作又仔細的去檢查,檢查完之後面色凝重的看著陳舵:「大人,您看看這傷口……」
作為提刑按察使陳舵的經驗自然是豐富,雖然他判斷刀傷沒有仵作那樣的專業,可姜穆奇和兒子身上的傷口相差太大,而且根本不是同一件利器所至!溫亭湛來翻閱過案宗之後,陳舵就隱約覺得這件事只怕不簡單,為了不兩眼一抹黑,他也是細緻的看一遍卷宗。
卷宗上清楚的記載,致姜家人死的兇器僅為一柄。
「我們不妨再去看看桑聚的屍身。」溫亭湛什麼都沒有說,掃了一眼便道。
桑幼離在身側,想要開桑聚的棺很容易。桑聚的祖籍本來就是溫州,雖然他被指是屠殺姜穆奇一門的兇手,很多桑家的族人對他惱怒不已,可依然不乏受過他恩惠之人,不然桑幼離被變賣的消息不可能傳到仲堯凡的耳里,因此他的屍骨也是有人收斂。
由於桑聚是被判斬立決,因而頭和身體是分家的,但是他的骨頭上也有著和姜家父子一樣的顏色,看到這一幕的仵作和陳舵都是眼皮子一條。
仵作方才說這種顏色來源於姜家父子中了軟筋之藥,死後無法排泄出來,因此跗骨使得骨頭變了色,那麼桑聚也是中了這種藥,只不過桑聚的顏色很淺淡,不細看的話看不出來,那是因為桑聚比之多活了幾日,而桑聚因為渾渾噩噩不吃不喝,也沒有將藥物排泄出來。
這樣推斷,桑聚當日也是中了這種藥,那他哪裡來的力氣殺人?
「看來,這的確是一樁冤案。」溫亭湛淡聲道。
「的確是冤案。」陳舵不得不承認。
「陳大人,這事兒歸屬提刑按察使司管,本官希望能夠就此立案重審,從旁協助。」溫亭湛對陳舵道。
陳舵想了想:「溫大
第1810章:開棺驗屍